云想衣凌乱地啃咬着她。
初霓薇仿佛脆弱地向后仰起了脖子,长长的曲线就像白鸟的颈,发出濒死的叹息:“我本来就没打算赢......谁也不会赢......”
晨曦在海棠树外褪色,夜愈沉沦。
明媚的红烛却浓浓地燃了起来,照着地上正在凝固的血,还有,扭曲的两个人。
......
......
城外万佛寺,空涧深处偶有寒鸦两声,尖尖长长的啼声沉在了寒潭底下。
袅袅的烟灰绕了三尺,佛在云里雾里木然地俯视苍生。信佛者垂首低眉,对着西方喃喃祈祷,敲薄了那只木鱼。
白袍银甲凌厉的光泽在香烟里隐没,只是有零丁的摩挲声,清脆而冰冷。跪在佛前的男人抬起了头,张狂的霸气从夜色般的瞳眸中倾流而出,刺破了神佛的安宁。
老和尚长长叹息:“我佛慈悲,愿四方界诸神在天合眼,勿见此情此景。老衲无德无望,不能使国师回头是岸,亦愧见佛祖,想来身后应入阿鼻地狱了。”
花想容长身而起,倨傲地立于佛前,缓慢而清晰地道:“无妨,我之所欲、我之所罪,便是下了地狱亦我之所愿,与大师何涉?”
老和尚炯然逼视花想容,沉声道:“神佛有灵,不佑大逆之徒。国师为人臣不能全忠、为人弟不能尽孝,逆君、逆兄,求佛何用。若败归,则不能入尊祖陵,死亦不得葬身之地。国师思及否?”
花想容眉目间只是淡然:“兄弟反目、父子成仇,本是皇族心性,大师当已见惯,何必苛责想容?”
老和尚摇头:“国师当日远征南方,尊主亲临敝寺为国师祈福,而今物依旧、人非、事更非,佛谓之冤孽。”
花想容默然半晌,抿着嘴,英挺的轮廓上浮现出一种倔强的神情,低低一笑,仿佛也有几分惘然,却是无言。
“国师,可否......”
“他阅读了禁书,纵是我不出手,迟早亦会被四方界所诛,还不如让他死在我手。”
老和尚踉了踉身子,“国师此话当真?”
“这件事知晓的人甚少,还望大师不要言语他人听,就让想容了解了此事,事后如何想容不愿再去想。”
“国师,若是此事为真,那你又何必自己揽上这个罪孽?”老和尚脸色疼惜的望着花想容。
“大师刚才不是也说了,这就是个罪孽,既然罪孽注定要有人去承担与背负,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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