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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九回 傅程鹏千里降金立三蒙 虚子臣席半闻歌得名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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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云:

    人言左道非真术,

    只恐其中未得传。

    若是得传心地正,

    何须方外学神仙。

    且说当时姚子剑破了那八姓河图阵,放兵马赶杀,但见:

    征云阵阵迷三界,杀气腾腾闭九霄。大开兵,江翻海搅;冲队伍,地动山摇。叉耙枪刀宣花斧,当头砍去;铲锤剑戟狼牙棒,劈面飞来。强弓硬弩,逢者便死;单鞭双锏,遇者身亡。红旗耀日,人皆丧胆;白刃争光,鬼亦消形!正是:惨淡阵云横,悲凉鼓角声。杀人如草芥,破阵扫金营。

    那女真大将死的死,俘的俘,十停兵马之中倒去了八停,只有那狼主完颜乌璐慌慌忙忙奔入上京城中,好似那:

    凤落荒坡,尽脱浑身羽翼;龙居浅水,失却颔下明珠。蜀王春恨啼红,宋玉悲秋怨绿。吕布登白门之楼,项羽临乌江之水。好似蛟龙缺云雨,犹如舟缉少波涛。

    完颜乌璐连忙点起了剩余的文武百官,问道:“如今那南蛮子破了朕的阵势,又杀了完颜特鲁,如之奈何?”却有汉人丞相张汝弼闪出,禀道:“我主,大元帅不听臣的计议,以致有如此大败。如今缺兵少将,再不能力敌了。臣看如今之计,只有纳降。”完颜乌璐正在犹豫,又听报来,说道那蒙古小将铁木真一杆矛,一匹马,直跳上城楼来,把守门将士杀散大半。

    张汝弼急道:“我主,如今不降,大金亡矣!”完颜乌璐手足无措,张汝弼却献上了早早写好的降表,完颜乌璐画押签字,却令张汝弼出城纳降。那里天朝军中,姚子剑与许晨奇望见铁木真如此勇猛,亦暗暗心惊道:“此子绝非以下之人,若是不除,久后终为巨患。”却见城门开处,张汝弼出城纳降。姚子剑令张汝弼呈上降表,略云:

    臣生居朔漠,长在番邦,不通圣贤之经,罔究纲常之礼。诈文伪武,左右多狼心狗行之徒;好赂贪财,前後悉鼠目獐头之辈。小臣昏昧,屯众猖狂,侵犯疆封,以致天兵讨罪;妄驱士马,动劳王室兴师。量蝼蚁安足撼泰山,想众水必然归大海。今特遣使臣冒於天威,纳土请罪。倘蒙圣上怜悯蕞尔之微生,不废祖宗之遗业,赦其旧过,开以新图,退守戎狄之番邦,永作天朝之屏障,老老幼幼,真获再生,子子孙孙,久远感戴。进纳岁币,誓不敢违!臣等不胜战栗屏营之至!谨上表以闻。

    姚子剑看表大怒道:“你那胡狗,先来犯我疆土,而后屡番抗拒天兵。直到如今存亡旦夕了,方才来献表纳降。天下哪有这等便宜的事?如今朕打破黄龙府,只在旦夕之间,要你降来何用?”

    那张汝弼慌忙奏道:“陛下,女真那胡狗着实不自量力,以致有今日巨祸。微臣自胡狗入侵之时,见华北生灵涂炭,故而假投胡虏,劝那狼主休要伤我百姓。又屡番劝其归降,其只是不听。如今陛下天兵大至,臣请率先反正,领兵擒拿胡酋献于阶下!”

    姚子剑听毕,笑道:“卿之所为,朕都听闻了。卿令那胡酋好大喜功,荒废民力,贬斥能臣。若非有卿,女真怎会走到如此地步?朕今日能站在此处,卿功不可没!”

    张汝弼连忙拜道:“陛下谬赞!”

    姚子剑忽地立起身来,勃然怒道:“朕不意天下还有你等这两面三刀,来往反复的贼臣!胡酋封汝为伪相,汝却来此献他的首级。胡酋用汝而亡,朕亦不知朕何时将被汝卖与谁人!”

    张汝弼大恐,匍匐在地,口称死罪。姚子剑冷哼一声,却说道:“你那女真狼主若是要降,亦非不可,汝令他开城肉袒出降,便饶了他死罪,另行分说。”

    众人听了,一齐大惊。许晨奇道:“女真侵我华夏,荼毒百姓,又杀了我许多将士。如今城破只在旦夕,陛下何必饶他?”

    姚子剑眉头一蹙,叹道:“此中一切,唯有等去了蓟州方才知晓了。况且如今将士久战疲弊,此又是极北苦寒之地,若能兵不血刃而下女真自是最好。”

    众将不解,却有那骠骑将军许晨奇转将出来,说道:“大军久征北域,神都空虚。今闻云龙又复背叛,楚逆僭越称帝。若是神都心腹有变,则天下危矣。不如纳彼之降,收兵燕京,修养士卒,取道还都。就观楚逆动静,引此得胜之军,挟此征虏之威,则荆楚亦可不日而定也。”

    众将虽见黄龙府唾手可得,都欲得这一份天大的功劳,但军中素以许晨奇为首,如今听他都这等说了,却也无人再敢违抗姚子剑之意。当即姚子剑手书一封,诏赦完颜乌璐无罪,将捉得的女真将佐尽数放还。却降金主为负义侯,松花河以南,尽为天朝领土。女真此后每年缴纳岁币十万,牛羊千头,马五千匹,服从天朝兵役,征战必随。又挑选了女真壮丁五千,编入中原部属。

    那里女真主得了余生,哪敢不允?当日便负荆肉袒出降,尽献府库,一切皆依姚子剑所说。姚子剑又加封归命伯朱邪策为公爵,正式统领突厥骑,又令铁木真为蒙古乞颜部可汗,与王汗、扎木合一同分治蒙古。姚子剑又封梅怡庆、刘志秀为子爵。其余随军将佐,各有封赏。姚子剑却又将张汝弼所言尽数转告女真主,女真主待姚子剑走后,将张汝弼、张汝愈兄弟发去北海为奴,不过一年极寒劳累而死,这是他两个背主求荣、反投胡虏的报应。

    且说当时天朝大军奏起凯歌,浩浩荡荡回师。入了长城,走到大都时,阮雅文、王绵阳两人都来贺喜。姚子剑当时看见半年时间,两人将大都治理的井井有条,不亚昔日盛况,亦是大喜,便将二人官复原职,一同回去神都。却是当时趁便在那大都又检阅了兵马,令三军暂歇。

    姚子剑看见那三军出征一载,如今已去其半,不由得心中一紧:“这些军士大多是关中或者河南人氏,本与那女真毫不相干。朕领他们过来,虽然解了华北之危,又扬了我天朝威名,只是这一切与他们却又有什么干系呢?说到底,不过是朕一人无力挽救祖宗基业,故要他们来卖命罢了。”

    又想起那洛阳与燕京城破之时民不聊生景象来,念道:“朕直捣黄龙,令万夷宾服,扬大国雄威。朕又拨乱反正,剿除奸佞。可若非我华夏内部争得你死我活,胡虏又岂有可趁之机?这终究是朕一家之事,成朕一人之名,却令万家破费,妻丧其夫,父哭其子。朕为了一家之事,却害得百姓十室九空。朕,究为明君,还是暴君?”

    姚子剑正在嗟叹,却忽然想起凯寇二老来:“傅相国长于富国强兵,他二人却长于治理民生。阮王二人平复民生,功劳又岂小于那战场厮杀的将士?或许对于百姓而言,还更胜之。凯寇二老虽然对朕不敬,却也是为了天朝社稷。当日殉城,又岂知不是满怀激奋?朕岂忍让他二人以逆臣之名埋于黄土哉?”

    当时唤阮雅文与王绵阳二人上前,便赦免燕京一应众臣逼宫犯上之罪,追封凯寇二老为国公。凯鑫谥曰康德公,寇磊谥曰文德公。谥法曰:“谏争不威曰德。慈惠爱民曰文。安乐抚民曰康。”盖谓是也。

    阮雅文、王绵阳两人连忙谢了上意,姚子剑却道:“昔日国师授朕一卷奇书,破了女真之阵,曾言道:‘可去蓟州九宫山寻他。’如今朕且将大军在大都暂歇,却思量往九宫山一行。想那神仙是个文雅之人,带那武将同去多有不便。便欲与两位爱卿同去,可么?”两人连忙谢恩。当时三人启程,却不要车驾,只是便服往蓟州而去,寻得了那九宫山,果然好个去处,只见:

    满园花灼灼,篱畔竹青青。冷冷溪水碧澄澄,莹莹照人寒济济。茅斋寂静,衔泥燕子趁风飞;院宇萧疏,弄舌流莺穿日暖。黄头稚子跨牛归,独唱山歌;黑体村夫耕种罢,单闻村曲。赢赢瘦犬,隔篱边频吠行人;寂寂孤禽,嗟古木声催过客。

    姚子剑看了,赞叹不已,却与阮王二人道:“这里果然好个清静去处,若非有人指引,怎能到此?”正说之间,却见面前转出一个楼房来,正是:金钉朱户,碧瓦雕檐。飞龙盘柱戏明珠,双凤帏屏鸣晓日,红泥墙壁,纷纷御柳间宫花;翠霭楼台,淡淡祥光笼瑞影。窗横龟背,香风冉冉透黄纱;帘巷虾须,皓月团团悬紫绮。若非天上神仙府,定是人间雅士家。

    姚子剑大喜道:“此必是那送阵图的仙人家中也!”便与阮王二人急忙走去。

    到得那户人家之前,却听得玉佩叮当响处,一个女子淡淡道:“妾身恭候陛下多时了。”姚子剑急忙看时,却见一个美貌妇人立在身前。姚子剑三人看了,心神一荡,怎见那女子美貌?但见:

    头上戴着黑油油头发髢髻,一迳里踅出香云,周围小簪儿齐插。斜戴一朵并头花,排草梳儿后押。难描画,柳叶眉衬着两朵桃花。玲珑坠儿最堪夸,露来酥玉胸无价。毛青布大袖衫儿,又短衬湘裙碾绢纱。通花汗巾儿袖口儿边搭剌。香袋儿身边低挂。抹胸儿重重纽扣香喉下。往下看尖翘翘金莲小脚,云头巧缉山鸦。鞋儿白绫高底,步香尘偏衬登踏。红纱膝裤扣莺花,行坐处风吹裙裤。口儿里常喷出异香兰麝,樱桃口笑脸生花。人见了魂飞魄丧,卖弄杀俏冤家。

    姚子剑见了,失声叫道:“张妃,你如何在此?”那女子面色微红,说道:“陛下健忘,贱妾如今已不是张妃了。”原来那女子不是别个,正是那昔日赐婚傅程鹏的张衫耀。

    当时姚子剑听了,微一神伤,却改颜道:“是朕的不是了,唐突了傅夫人。却不知这此处的官人,便是——”

    张衫耀道:“正是拙夫傅程鹏。”

    姚子剑听了,却道:“爱卿夫妇自弃朕离朝以后,朕也曾谴人四方打探,只是杳无音讯。不意却寻得这般个好去处,当真是神仙洞府。”

    那张衫耀将三人引入室内,傅程鹏却前来参见了。姚子剑连忙扶起傅程鹏道:“朕自离了爱卿,时常觉得神思困倦,若有所失。不意爱卿竟然归隐此处,倒有闲情雅致。”傅程鹏口称不敢,却摆下一桌小席来,只见:

    香焚宝鼎,花插金瓶,四壁张翠幕鲛绡,独早排金银器皿。水晶壶内,尽是紫府琼浆;琥珀杯中,满泛瑶池玉液,玳瑁盘,堆仙桃异果;玻璃盏,供熊掌驼蹄。鳞鳞脍切银丝,细细茶烹玉蕊。

    姚子剑看了,赞不绝口,席间却问道:“不知前日国师见的,可就是爱卿么?”

    傅程鹏说道:“微臣虽然抱病,却一直留心国事。前日得高人传授天书一卷,甚有所得,却算出陛下当逢此劫。张衫耀却不是凡人,乃是术道九驭之中驭虫宗传人,便请她略施小术,请了国师灵魂至此,教他破阵之法。”

    姚子剑以手加额道:“相国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不出户、不窥牗,身在千里之外,却助朕破贼,相国莫非神人乎?只是朕却有一事不明,不知爱卿那卷书后,缘何要朕赦了女真,又立蒙古三王?”

    傅程鹏道:“微臣以为,如今女真一败,元气尽损,非百十年不为中原之害。如今可虑者,乃蒙古尔。王汗虽老,铁木真、扎木合却均是一代豪杰,况且蒙古凶猛善战,数年间闻于天下。如今契丹、女真尽弱,则蒙古必强,臣恐日后终为巨患。

    “臣道听途说,那铁木真非是以下之人,见扎木合继承扎兰达部,心中颇有不忿。臣是以斗胆请陛下封铁木真为乞颜部长,得与王汗、扎木合平起平坐。王汗昏庸、扎木合善妒,见铁木真得宠,必然内起纷争。况且女真塞外苦寒之地,纵然灭之,亦不能守,反倒便宜了蒙古。如今抽去女真财宝精壮,以实内府,更可以其为北部屏藩,牵制蒙古,何乐而不为哉?”

    姚子剑喜道:“相国如此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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