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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八回 屡得胜女真大乱战 得仙示天朝破八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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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云:

    汉主东封报太平,

    无人金阙议边兵。

    纵饶夺得林胡塞,

    碛地桑麻种不生。

    且说当时那女真狼主命大将完颜特鲁摆下了这个八姓河图五行阴阳阵,端地十分齐整,正是:

    杀气横空,日黑沙黄路漫漫,白云衰草霜凛凛;紫塞风狂,胡箱羯鼓悲凉月,赤帜红旗映日光。遍地里逃灾难的,男啼女哭;一路来掳财帛的,万户惊惶。番兵夷将,一似屯蜂聚蚁;长刀短剑,好如密竹森篁。可怜那栉风沐雨新基业,今做了鬼哭神号古战场。

    姚子剑在将台上看了这阵,暗暗心惊不已,却问严红凯道:“我师,你看这是何阵势?”

    严红凯蹙眉道:“这阵势杀气冲天,内中往来变化不定,必然厉害。贫僧却不识得,若要识这个阵势时,除非叫那梅怡庆来看。”

    姚子剑听了喜道:“梅尚书熟读许多兵法,必然识得此阵。”便令人唤梅怡庆上来看那阵势,不料梅怡庆看了一番,却道:“陛下可令众将都来看这阵势。”姚子剑听了,便叫众将都上将台来看这个阵势。众将看了,都不识得。

    梅怡庆却指着那阵笑道:“这阵不是别个,却有名的唤作五行阵。那胡虏却学得一知半解,把阴阳二气填在当中,坏了土气。”

    众将听了,都道:“尚书既然识得,必然破得。”

    梅怡庆笑道:“自然破得。今日属水,水生木克火。龙骧营正映东方青龙木之象,便可令龙骧营领一支军马,去打那南边阵势。”

    姚子剑听了,便与众将一齐出马,立在阵前。那里女真军中,完颜特鲁催马而出,指着姚子剑笑道:“那中原可有人识得俺这个阵势么?”

    姚子剑道:“不过是五行阵而已,有何稀奇?”

    完颜特鲁笑道:“既然识得,敢来打么?”

    姚子剑道:“既然识得,如何不敢打?”便令李昌道领着龙骧营出马,又令许晨奇麾下赵猛领风麟骑相助。怎见那李昌道英雄?有一首《临江仙》为证:

    尝在京师为统领,随皇帝累受艰难。虹霓气逼斗牛寒。勇能安宇宙,忠欲定尘寰。

    虎体狼腰猿臂健,乘龙驹稳坐雕鞍。禁兵声价满延安。关公刀偃月,赫赫震军班。

    那里完颜特鲁望见,却与众将窃笑道:“他只道俺这是寻常的五行阵,便来攻打,却不知俺这八姓河图阵的厉害,便叫他吃一惊!”便叫众将休要慌张,依着练好的阵图行事。

    赵猛自接掌风麟骑以来,大小不下百战,前日见一般的雷麟骑统领许霹雳被女真杀了,心中恼怒,一骑当先便往那女真阵南撞去。风麟骑马快,早到阵前,乱箭齐发,把那女真射得翻翻滚滚,登时让开一条道路来。风麟骑杀入阵中,李昌道亦领着龙骧营赶上,大刀阔斧直往那阵势中心杀去。

    姚子剑等将在后看时,却见风麟骑与龙骧营如一根利锥一般直直插入了女真阵中,都是大喜。却是被女真兵马旗帜翻翻滚滚挡住了,看不分明。只说那赵猛先杀到阵内,远远望见完颜允蹈,怒道:“便是你这贼杀了许霹雳,今日恰好报仇!”说罢弯弓搭箭,觑的亲切了,抬手一箭便往完颜允蹈射去。

    不意那箭飞到半途,平白着起火来,便烧作一个箭头落在地下。赵猛大惊,便听一将怒道:“你那南蛮,怎敢暗箭伤人?”说罢一将舞着手中凤翅镏金镋,直杀过来。赵猛看认军旗时,明明白白写着“虎面太岁纥石烈执中”。怎见这纥石烈执中大将?

    身长丈二,穿一副象皮锁子甲,红袍外罩;头如笆斗,戴一顶盘龙赤金盔,雉尾双分。狮蛮带腰间紧束,牛皮靴足下牢登。一丈高的红砂马,奔来如掣电;碗口粗的镏金镋,舞动似飞云。远望去,只道是龙须虎;近前来,恰似个巨灵神。

    赵猛望见纥石烈执中大怒,拍马舞刀抢上便战。纥石烈执中不慌不忙,使开本事相迎。两将相斗正酣,李昌道领着龙骧营赶到,便要上前助战,却听一人骂道:“南蛮子,何不速速下马受死?”李昌道连忙看时,乃是夺命神枪仆散揆。李昌道不敢怠慢,舞起青龙偃月刀相迎。

    两人斗了十余合,不分胜败,那里纥石烈执中却把赵猛自马上一把活捉过来,又夺了他那匹铁脚青骢好马。后人有做那一首打油诗,嘲那风麟骑历代统领都是身骑快马,惯放冷箭,奈何却是武功稀疏:先有云龙鹊尾坡,再见执中上京搏。风麟从来不厮杀,阵前送马人却落。

    仆散揆见擒了赵猛,却把枪逼开李昌道大刀,笑道:“你那副将早败,你不降奈何?”李昌道大怒,施展平生武艺,当头便是一刀砍去。原来这仆散揆是女真年轻一辈里头一个惯会厮杀的,日后也成名将,却是手段高强。那仆散揆艺高人胆大,也不要人相帮,独自一杆枪把李昌道戳的没处躲避。

    斗了三十余合,仆散揆却道:“你这将好本事,却与其他南蛮不同。先前燕京城边,有个一般使刀的汉将,斗不过十合,便被俺杀得仓皇而走。”

    李昌道听了,心中暗道:“他说的必是那火龙都尉邱宇宏。想这邱宇宏好本事,便是全力相杀,我不出五六十合也奈何他不得。这胡将竟说十合便败了邱宇宏,必然十分厉害。”

    当时李昌道本就只有遮拦之力,毫无还手之功,此时心下又怯了,一杆大刀渐渐不成章法,虚砍一刀,领军便退。却听那仆散揆在后笑道:“你待哪里走?”李昌道一惊,却见面前的女真兵马平白都变作一堵堵火墙,三面团团围定了汉军。李昌道正没做道理处,却见仆散揆从后赶上,扑地一枪,正中李昌道左腿。李昌道坐不住马,登时摔下,看那四周时,不见一丝火星,仍旧是女真兵马。仆散揆一声令下,便把李昌道绑了。

    姚子剑在外见两支军马撞将进去,便有女真兵马团团封住了来路,只听得杀声阵阵。正在心焦,却听得一声梆子响,那里女真南军门旗开处,仆散揆与纥石烈执中两将拥簇着那完颜允蹈出马。姚子剑定睛看时,阵内不见半个汉军。

    姚子剑怒道:“你将我兵马何处去了?”

    完颜允蹈呵呵笑道:“你那兵马不自量力,撞入我阵来,自然都是阴曹地府去了。”

    那里天朝阵中,恼了一个太岁,大喝一声,跳出阵前,骂道:“你那胡狗施展什么妖法,陷了我许多军士?”

    完颜允蹈看那将时,却是个带发头陀。那人面如蓝靛,眼似红灯,脸似青松,口如血盆,獠牙赛利箭,虬髯像铜针,正是怒面修罗严红凯。完颜允蹈见了,心中害怕,却对仆散揆道:“这贼秃昔日曾杀败了俺小妹,不知妹夫斗得过他也不?”

    仆散揆见了严红凯生的相貌凶恶,也有三分害怕,却仗着本事高强,笑道:“你这和尚不去看经念佛,却来阵前讨死!”严红凯更添三分恼怒,骂道:“须知你佛爷便是尸山血海杀出来的活佛,正要来剿除你胡狗妖孽!”当时一番话说的两人都是大怒,便在阵前交手。那场好杀:

    一个是天朝上国,不修佛禅莽和尚;一个是辽东女真,满腹韬略俏驸马。莽和尚丑,宛若修罗离地狱;俏驸马俊,一如柴绍投胡邦。雪花戒刀分两柄,追魂神枪只一杆。前后进退,齐胁平腰。按定左顾右盼,盘头护顶防身。落地金光滚地打,漫天闪电盖天灵。搜山势,两轮皓月;煎海法,赶日追星。童子抱心分进退,金钱落地看高低。花一团,祥云瑞彩;锦一簇,纹理纵横。转折俯仰,舞动三十六路小结构;高低上下,使开七十二变大翻身。

    两人直在阵前斗了三十余合,仆散揆虽是马战,严红凯自是灵活,却奈何他不得。仆散揆心中暗道:“似此打下去,何时是个分晓?若是被他砍了马脚,一世英名毁在这里。只是把他引到阵中去擒。”当即卖个破绽,拨转马头,塔拉拉地便走。严红凯不舍,直赶入那阵势里去。

    姚子剑在后见严红凯赶将进去,登时大惊,生怕陷了他,急忙挥动大军掩杀。那里女真兵马摆成了阵势,不慌不忙,随着完颜特鲁帅旗而动,把汉军杀得大败。姚子剑大败了一阵,却有女真那里遣使过来,说道要用李昌道赵猛两人来换完颜允成。姚子剑问那使者道:“既然要换,何不把严红凯一并换来?”

    那使者说道:“那丑和尚撞入阵来,混杀之中却不见了,着实不知去向。”姚子剑听了,更增忧闷,却只得将那完颜允成换了李昌道赵猛两将过来。姚子剑见两人归来,却以手加额道:“且是没有坏了那完颜允成性命,不然几乎见不能得勾与两位将军再见!”

    李昌道与赵猛谢了败军之罪,却把那阵势里头情形说了,梅怡庆却道:“他这阵势之中,必然还有妖术加持,不是那普通的五行阵可比。明日且不要去打阵,只管把他将领激出来,阵外厮杀。他若是要动手脚时,三军众目睽睽,也好看个分晓,便好有计破他。”

    姚子剑道:“梅尚书说甚是的有理,如今大军既已杀到贼巢,放着这中原许多好汉,难道还被他一个阵子吓退了不成?”翌日两军阵前,姚子剑却令徐允路出马,怎见得这徐允路好汉?但见他:

    锦鞍骏马紫丝缰,金翠花枝压鬓傍。雀画弓悬一弯月,龙泉剑挂九秋霜。绣袍巧制鹦哥绿,战服轻裁柳叶黄。顶上缨花红灿烂,手执金丝钩镰枪。

    女真西面阵中,闪出一员将来,号旗上写着,乃是“花花郡马乌古论谊”,两军见了,都叫一声:“昨日好个丑和尚,今日却好俊俏一个郡马!”原来那乌古论谊生的长大,面如潘安,貌欺宋玉,肤色雪白,唇如涂朱,更兼蹴鞠弹唱诸般技艺都会,故称花花骏马。怎见这乌古论谊貌美?

    凤眼浓眉如画,微须白面红颜。顶平额阔满天仓,七尺身材壮健。善会偷香窃玉,惯的卖俏行奸。凝眸呆想立人前,俊俏风流无限。

    乌古论谊提着天龙白金枪,骑一匹踏雪白马,出在阵前,三军都叫一声:“好一个俊俏郎君,莫不是子龙再生么!”乌古论谊正在得意,却听那徐允路叫道:“那边那白面小生,莫不是个妇人家装扮的么?”乌古论谊听了大怒,提起天龙白金枪,照着徐允路心口便刺。徐允路不慌不忙,把金枪一摆,登时逼开。

    当时两人一杆金枪,一杆银枪杀在阵前,那场好杀:二将阵前生杀气,跑开战马赌生死。霹雳金枪显英雄,花花郡马逞豪杰。钩镰枪发龙舒爪,白金枪刺蛇伏起。金光不离胸左右,银花只向心窝里。三军擂鼓把旗摇,两边呐喊江潮沸。自来多少将军战,不似今番无底止。

    那里徒单公弼见了两面厮杀,却认得徐允路是杀兄的仇人,把方天画戟一摆,催马出来助战。汉军之中朱恒吉见了,说道:“这厮正是班门弄斧,敢来本将军面前用戟。”也不答话,提了那柄描金方天戟,便来截住徒单公弼厮杀。两人在阵前绞作一团,两杆方天画戟分扯不开,众兵士看时,都叫声好,只见:

    那朱恒吉是白袍白甲,映着虎威营白虎之象;徒单公弼是黑衣黑马,映着地六水玄武之象。那黑袍黑甲的,头戴一顶镔铁盔,乌云荡漾;白衣白马的,身穿一件雪花甲,砌就龙鳞。乌衣士相貌希奇,如同黑狮子摇头;白甲将身材雄壮,浑似银狻猊摆尾。征袍舞动,错认薛仁贵重生;匹马咆哮,却像黑麒麟出现。

    两人一黑一白,都使方天画戟,斗得不分胜负,只是在阵前团团相持。斗到间深处,众兵士只见一团白光,一片黑影。两人斗了一阵,却霍地住手。众人看时,却见朱恒吉戟上一面芙蓉五色幡,与徒单公弼戟上金钱豹子尾缠在一处,分解不开。两人使了吃奶的力气去拔时,奈何那中间越缠越紧,只把脸涨的通红,却分解不开。

    许晨奇在后看了,却张开了那灵宝弓,觑的亲切,喝一声:“着!”那箭过去,却好把两戟中间五色幡与豹子尾射断,两杆戟登时分开。朱恒吉与徒单公弼本在争夺,两戟忽分,两人收力不住,都倒撞下马去。朱恒吉却撇了戟,也不要骑马,拔剑便要来砍徒单公弼。徒单公弼急忙一个鲤鱼打挺,上前按住了朱恒吉佩剑,要他拔不出来。两人就在阵前扭成一团,赤手空拳在那里互殴。

    姚子剑见了,不悦道:“这哪里是大将对阵?与街头流氓互殴何异?”许晨奇道:“陛下不要焦躁,看末将出马,管保成功。”许晨奇当时催开了胯下那匹龙纹赤兔马,如同火云一般出来,一杆金马槊却被人从中拦下。许晨奇看时,却是那催命神枪仆散揆,骑着一匹卷毛赤兔马,出阵截住。

    许晨奇见了仆散揆,便问道:“你便是日前擒了赵猛的那将么?”仆散揆呵呵笑道:“日前虎面太岁纥石烈执中夺得他一匹好马,不意你今日又来再送我一匹龙文赤兔!”许晨奇听了大怒,挺起金马槊便刺,仆散揆舞动落魄追魂枪,动手厮杀,但见:

    二将阵前把脸变,催开战马来相见。一个指望直捣黄龙府,一个但愿杀到乾元殿。一个夺魄枪,闪烁似寒光;一个金马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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