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听你此番话,我甚感女子的不易来,不过这世间之事虽有它的伦理纲常却也有那不受约束、恣意逍遥之人,你这些优点也并非所有人都看不出来!”
司徒嫣轻柔一笑“如你所说,但愿如此吧!”
目光透过格子纱窗看向外面,此时的大雪似乎比刚才更大了一些,院落中的轻诀、白雪一前一后的在院中度步,时而好奇的四处低头寻找什么!
“轻诀性子如此倨傲,竟然不见它排斥白雪!”
“这也是为何我将白雪带回王府的另一个原因,轻诀这些年从不与其它马匹相处,在马厩之中它有专属的马房,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他接纳同类!”
说完这番话,慕容策低头看向身侧的女子,他和轻诀何其相似,这些年他从未和任何人走的如此亲近,这间木屋更是他隐藏已久的秘密,却都在遇到她时愿意全部敞开给她!
正在观看雪景的司徒嫣并未注意身旁男子的动作,当她感觉到脖颈上传来一丝凉意时方才低头注目,一块通透的双鱼玉佩悬挂在她的脖颈前。
“这是?”司徒嫣秀眉微微蹙起,转身正对着他询问!
“这是我从小随身之物,这两日就要启程南下,你的生辰是在腊月,怕是赶不回来,这块玉佩就当作是我提早送你的生辰之礼吧!”
“既然是你从小佩戴之物,我又怎能收下?况且今日你已经将白雪送给了我,就当白雪是你送我的寿辰之礼吧,这玉佩我万万不能要!”话落,司徒嫣便要伸手将玉佩摘下,却被慕容策及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一双深沉如海的双眼紧紧盯着她,慕容策正色道:“你如此聪慧,到今日应该明白我对你的心意,今年是你及笄之礼,这块玉佩对我意义非凡,为了表示我对你的诚意,也只有送出它才能说明一切。”
一向沉默寡言、不善透露心思的慕容策,竟如此毫无顾忌的说出这番言论,可见这番话他早已在心中沉思了许久!
司徒嫣低头不语,心里却暗自叹息,虽慕容策话语隐讳,司徒嫣却也明白他所要表达的深意,自从察觉出他的意思后,她一直借故躲避这件事情,如今想来这绝对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我与你之间阻隔着太多无法逾越的围墙,若我们真的走一起对你的名声更是一大损害,我不能只为眼前而不顾将来,你是顶天立地的英雄,西凉战无不胜的将军,且不要因为我的缘故而将这些年你用性命堆砌起来的名誉毁于一旦!”
想起公子长矜所说的话,她若和慕容策在一起,公子长矜那种睚眦必报的性格,定然会按他所说的对慕容策多方暗算,况且,她和慕容枫的婚事一日不曾解除,她就是身有婚约之人,就算最后她和慕容枫解除了婚约,圣上也定然不会同意慕容策娶她!
明知前面是万丈深渊,不如迷途知返,还是早日清醒的好!
“名誉对于我并不重要,前十年,我从军打仗只是为了生存,看到身边的人死了一批又一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活着回到西凉,回到那个人的面前。而今,我所做的选择更不会因为其它外在的一切而有所改变,若你是为了我的名誉,大可不必担心,我所说之话绝不会改变,自然,我慕容策所做的决定也决无放弃的可能!”
对上他坚定的目光,司徒嫣原本的劝解却生生卡在了喉咙里,或许终究是抱着幻想,就算她的思绪如何清晰,所做的决定如何理智,却也终究敌不过一个心不由己!
二人逗留到临近傍晚十分,大雪方才渐渐小了下来,慕容策和司徒嫣骑马回去,二人都不再提起刚才的一番谈话。
“等一下!”在二人行驶了的路上,慕容策突然勒马停了下来,司徒嫣感觉到他声音中带着一丝危险,立刻警觉的寻着他的目光看去!
一日的鹅毛大雪已经使得整个地面都被厚厚的积雪掩埋,白雪和轻诀的马蹄踩下去竟也淹没了少半条腿!
“梭梭……。”
原本平整的雪地上突然快速闪现一条条纹路,犹如闪电一般快速朝他们穿梭而来!
“小心!”司徒嫣只来得及听慕容策大喊一声,便见地面上突然冒出一个黑衣人直朝她面门劈来!
见此,司徒嫣本能的弯身躲避,而慕容策已在千钧一发之际飞身到她的马上,同时拔尖将黑衣人的刀柄打落在地!
“咣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