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就走!
看着那清瘦的背影,司徒嫣猛地惊醒,今晚她似乎的确和这家伙约好了!
“等一等!”司徒嫣脚步阑珊的追赶上去,也顾不得脚踝处传来的疼痛之感“我没忘,你这就告诉我吧!”
公子长矜并未停下步伐,也不曾回头看她一眼“你自己不是很能耐吗?就算你查不出来大可以告诉慕容策让他来查,到时候你想知道的事情都会知道的一清二楚!”
司徒嫣自然明白公子长矜这话是故意讥讽她,她虽然和慕容策最近走的比较近,可白马寺毕竟是西凉国寺,没有确凿的证据就将这件事说出,若查不出什么岂不是她要落下个侮辱国寺的恶名!
再者说,白马寺向来都是进奉天子之意,她不敢在深想下去,若白马寺和宫里有所牵扯,此事的水就更深了,所以思来想去,她都觉得只有跟着公子长矜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知晓此事。
“若真能说给别人我又何须找你?”司徒嫣一时口快说出了心声,可见对方的脸色更加阴郁,她急忙堆笑道:“我觉得还是你比较有手段,又经常身处暗处,比起慕容策,查询这些隐秘之事你更拿手些!”
公子长矜只是冷冷撇了她一眼“司徒嫣,有时我觉得你这人还算有些小聪明,在我面前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可怎么有时候你却愚蠢的像只猪一样!”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司徒嫣横眉竖眼的盯着他“把话给我说清楚,谁蠢的像猪了?”
公子长矜冷笑“虽说我们自从认识便一直不和,可你仔细想一想我在你面前可曾说过假话,若爷说出口的就一定是真话,前阵子我曾提醒你提防慕容策,可你却全当耳旁风,不但如此,如今和他是越走越近,我连说你愚蠢都懒得开口了!”
司徒嫣皱眉“你怎么老是对慕容策如此敌意?”
仔细回想,她和他认识以来,虽说他脾气怪异了些,可说出的话的确都是真的,为何他三番两次的当着她的面提起慕容策?
公子长矜低头扫了他一眼转身就走“想要知道思过崖上的秘密就跟我来吧!”
见他不打算开口,司徒嫣也不再继续追问,可心里却像是结了一个梗在心头,上不去下不来,脑子里总是徘徊着他刚才的一席话!
慕容策的为人什么样她绝不会看错,若他想要对自己不利这几次有的是机会,若想取自己的性命又何须在危难关头一次又一次的救她?
挣扎片刻,司徒嫣仍旧抛开了公子长矜的忠告,她更相信自己所看到的,而从别人嘴里说出的,除非她亲眼所见亲耳所听,不然她绝不相信!
想通之后,她立刻拔腿跟上渐渐离去的白色身影!
二人一前一后走在深夜的窄巷里,这里是寺庙偏西临近藏经阁之地,司徒嫣前世曾有几次来白马寺上香,对这里的地形还算了解!
一路上都十分寂静,夜半十分只有偶尔传来的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外再无其它,看到藏经阁里亮着灯光,司徒嫣停下脚步“你带我来藏经阁做什么?”
她话刚问出,公子长矜猛地拉起她的手躲避在草丛阴影里,司徒嫣措不及防,原本已经渐渐好转的脚踝在此被猛地歪倒,闷哼一声,她刚想破口大骂就见一行匆匆而过的僧人从他们身前的回廊下经过,看到那些抬着用黑色粗布包裹的物体,司徒嫣心口轻颤,虽然架子上的物体包裹的严严实实,可不难擦测,又是一批即将被抬去思过崖的孩童尸体!
等那行僧人走远之后,公子长矜方才松开捂住司徒嫣的手!
“白马寺号称西凉第一国寺,却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
见司徒嫣愤慨,公子长矜只是淡漠的勾起嘴角“国寺?自白马寺建庙以来,整个西凉不时传出各地有孩童失踪的案例,这里白日香火鼎盛晚上却白骨森森,比起我杀得那些人,他们可是要冷血无情多了!”
“这究竟是为什么,白马寺为何找这么多孩童过来?”
“想知道为什么就跟我来吧!”公子长矜站起身,抬手挥了挥身上白净的衣袍,司徒嫣随着他一同起身,可脚上原本刚好转的伤势又因为刚才仓促躲闪而再次疼痛起来,虽不至于错位却也拉扯到了筋骨!
见司徒嫣踌躇在原地不前,公子长矜回转身看向她“还要我八抬大轿请你不成?”
对上他略带讥讽的瞬子,司徒嫣一时怒意横生“劳驾不起!”
丢下四个字,她咬紧牙关迈开脚步,虽步伐有些不稳却也走的极快!
公子长矜见此勾唇冷笑,转身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