铸剑阁是一个三流门派。
但它曾经辉煌过,其器宇轩昂的阁楼小筑,是其余二三流门派无法比拟的。
一座高五尺,宽三丈的四方演武场横亘在总阁外的广场上。
约莫四十余岁的中年男人,身材修长,未见臃肿,一袭青衣,流云长发。
气质颇为儒雅。
他手拿扫帚认真的清扫四方演武场。
山门上下,停在演武场五丈之外,目睹这位中年男人清扫演武场。
元正同单容没有师傅带领,他们是内门弟子,依旧站在最前方略微靠后一点的地方。
同其余内门弟子并列。
靠前的位置,那是师傅和长老们的位置。
元正和单容前方有些空白。
去年的时候,唐峰就站在那空白之处。
待得那位中年男人清扫完后。
师傅,长老,管事们微鞠一躬。
内外门弟子双手作揖。
齐声呼道:“见过阁主。”
唐澜放下扫帚,对山门上下所有人,行抱拳之礼。
身为阁主,却亲自清扫演武场。
唐澜今年四十二岁,细算起来,从三十五岁,唐澜便成为了铸剑阁的阁主。
在四国江湖中,唐澜应当是最年轻的宗派主事人。
他知道铸剑阁没落了,可他是阁主,是年富力强的阁主,他想要为铸剑阁带来改变。
寒冬不能断流水,枯木也会在逢春。
唐澜一直都是这样想的。
初一论剑,是铸剑阁一年一度的大日子。
每一年的今天,唐澜都亲自清扫演武场,观赏论剑。
纵然不比真元,他也想看看谁的剑招更加精妙。
也许,那些年轻人里面,会出现一个日后扛起铸剑阁大旗的人。
他清扫一下演武场,又有何妨。
这于唐澜,于铸剑阁而言,本就是一个神圣的仪式。
唐澜走下演武场,演武场左右两侧,各自摆放两张梨木文案。
两个文案上,各有一个黑木匣子,各有一个管事。
内门六十四名弟子,有三十二人的名字都被写成小纸条,放在了黑木匣子里。
另外三十二人则来抓阄选择自己的对手。
论剑一事,抓阄为准。
左边是内门弟子抓阄的地方,右边是外门弟子抓阄的地方。
先是内门弟子抓阄,随后便是外门弟子。
元正和单容没有师傅领路,故此,在要抓阄的三十二位内门弟子中,成为了最后抓阄的两人。
头发花白的管事,一一记录下每个人遇到的对手,每个人的名字。
元正打开手中的小纸条一看,上面写着“王守春”三字。
他给单容看了看。
单容道:“六长老的关门弟子,需小心。”
元正嗯了一声。
随后,外门弟子一半弟子排长队开始抓阄。
元正眼角的余光,在长队列中,看到了李鼎,及曾经的布袋少年李尘。
两人入铸剑阁后,虽未曾收拾打扮,却也过上了衣食温饱的日子,告别了漫长的流浪。
如今一看,倒也有几分精干气质。
李尘面色从容,一脸镇定,这样的镇定,源自于实力。
李鼎则略有慌张,有些对不起他那五大三粗的个头。
也许在入阁前有些缘分,元正此刻很好奇,他们两位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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