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风景在不停地掠过,车内算不上吵,但绝对不安静,气愤怪怪的。
蓦地,原本生气的迟柔噗嗤一声便笑了几声,没关系,在学校听见别人说这个江如酥很是毒舌,但她自认自己能力不低,跟人吵架从来就没有输过。
她不信自己真的什么都比不过对方。
今天非得要怼死面前的人,她倏然起身走到童悠身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你待会去后面悄悄拍个视频,到时候发到学校论坛上,看高高在上的江美人的尴尬场面,但不要被江如酥给发现了。”
反正童悠也没有参与进来,待会江如酥忙着应付自己肯定不会注意到的。
童悠一愣继而秒懂,点点头,嘴角上扬一些弧度。仔细地扫了一圈如酥,摇摇头,面露可惜,她一心想要要讨好迟柔,那现在就只能踩人了。
踩别人总比自己被迟柔踩要好几倍。
如酥知道她们两个肯定不是在说自己什么好话,依旧漫不经心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块软糖扔进嘴里嚼着。
口腔里渐渐蔓延着一股甜味,心情才舒缓了一下。反正回去也没有事,这会有人来找茬,她就勉为其难地陪她们玩一玩了。
“我是初二七班的女班长迟柔,不会不知道吧?”她曾经在学校的舞林比赛上扮演一个主角的,她记得江如酥当时有和自己对视的。
迟柔转身重重地走到如酥面前,她比如酥要矮那么一厘米左右。
这使她必须要微微抬高视线去目视如酥,藐视高傲感被狠狠地打了一个折。
在实验中学,只有江如酥有美人的称号,其他比较出众的都叫校花,可见美人比校花的等级要高。她虽然名声不及江如酥,但也算是校花之一,同时在学生会扮演着不小的角色。
江如酥不可能不认识她。
乌溜溜的眼珠子一转,嘴里的软糖都吃完了,但如酥还是没有一点影响,“抱歉,还是没有记起来。”话虽这么说,根本不走心没诚意。
人敬我我便敬人,人若犯我我便打脸。
窗外的风有点大,几根头发吹到了她的嘴角里,带着几分邪佞,这么似探究似玩味的眼神让迟柔心里腾起一股不安。
如身上有蚂蚁在爬动一般。
车头前面传来一几声清脆的笑声。
轰!
迟柔脸上一阵滚烫,更多的是觉得难堪。不管江如酥是真不认识自己还是假装,自己还真是蜜汁自信,最后打脸丢人。
她狠狠地瞪了如酥一眼,又扫了眼发笑者,“不记得没有关系,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的伯父母是谁,敢这般没诚意地跟我说话。”
“呵呵,听过人家仗着自己父母的去权势来压人,没听见过仗着自己伯父母的名义来嚣张,说出来也不嫌丢人。”
迟柔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么犀利的话,一时间气的肩膀都抖动起来了,一双眸子仿佛能崩出刀剑来。
周围的目光越来越多,如酥一点也不在意,在这么个公众场合里,她一点也不担心别人能八卦到有那个能力抖出自己的背景,慢悠悠地从兜里掏出一块软糖塞进嘴里。
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又掏出一颗软糖递给老奶奶吃。
这简直就是明晃晃的忽视挑衅,挑衅!
“我伯父是迟盛,我伯母是杨姿姿,说名字你可能不记得,又或是假装不记得。行,那我今天便告诉你多年前你参加一个慈善晚会,你两次把我堂哥给踹下露天水池里,
除了这个,你还让一个男生踹了他一脚,那一脚把他的三根肋骨给踹断了。后来,我伯父母带着礼物亲自去你家道歉,你家还狠狠的羞辱了他们一番。这不是仗势欺人是什么?”
她情绪越来越激动,带着十二分的谴责,好像如酥就是一个无恶不作的罪犯般。
她一点也不怕,因为她前些天无意将听自己父亲与杨姿姿说话,一个有权威的导演力捧迟盛,据说等迟盛的大片剧上映之后,肯定又会升为一线明星,这不就是说明迟盛凭着自己的本事挣脱了江家的打压吗?也也可以说是借那名导演的东风。
这会她越说越义愤填膺,越说越有底气,不由自主地双手叉腰,活脱脱一个小泼妇的形象。
神不知鬼不觉走到公家车后面的童悠差点把正在拍视频的手机给甩落,吃瓜吃得猝不及防,有气血的脸唰地一下子变白,嘴唇张开,难以消化这么大的信息含量。
难怪迟柔第一次见到如宿便十分具有敌意,原来是有这种深仇大恨。
她还是第一次听说迟家有这么劲爆的消息。
难怪迟家的人一直被打压,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那为什么现在迟柔敢这么惹江家的人?她脑子转得飞快,不一会便理出一套自己的想法。
迟家要崛起了!
一想到这里,她便浑身充满了力气,拍视频的手也不酸不抖了,只想要把这视频拍好一点来讨好迟柔,指不定迟柔哪天心情好了,将自己介绍给迟家的儿子做朋友。
周围原本对迟柔敌视的目光转变为同情,将如酥想成是一个嚣张跋扈善于伪装的千金小姐。
“你……”如酥当然记得那年的慈善晚会,迟家人羞辱自己没有父亲的事情,她嘴里说的男生就是左诺吧,那个时候就能踢断三根肋骨,真是可怕,自己是不是该庆幸没有被左诺那么对待过?
现在显然不是计较这个的事情。
顿了顿,面上一冷,嘴角的笑也烟消云散,双手环抱在胸,“踢得很好,当年是他们先招惹我的,活该受到这种惩罚。如果当时我有那个能力,我也应该会上前去踹他几脚的。”
声音像是清凉的黄鹂声,却带着冬日里的凉意。
周围的吃瓜群总开始议论纷纷,矛头都指向如酥,“天呀,真是人不可貌相,竟然有这么跋扈的人。”
“人不可貌相,表面这么乖巧懂事,竟然会做出这样子的事情。”
“别人的事情还是别乱管,小心引火上身,不过那个女生的伯父母还真是可怜。”
“敢做还不让人说?难怪迟家一直处在二三线上,之前我还一直纳闷呢,原来是这种的原因。”
后者置之不理。
迟柔脸色大变,纤纤食指指着如酥的鼻子,“真不要脸,不就是说了你几句,至于这样子?果然单亲的人就是没有教养,说出的话也是俗不可耐。”
当年的事,虽然没有人跟自己讲,但偶尔她是能从父母嘴里打听到的。
堂哥不就是说了她几句,犯得着这般刁难,她今天倒是要用这种话骂一下,刺激一下她。
现在的迟家跟以前的迟家的实力是不一样的,肯定够不会惧怕江家的。作为一名初中生,社会上的水有多深她根本不知道,此时却能狐假虎威。
可她却不知道有些底线被突破是要受到疯狂的报复。
偏偏什么是禁忌对方硬是要来踩,原本脸上挂着的敷衍笑容此时早就烟消云散,眸光猛地一冷。
“你算是什么东西?也敢这么说我?”骂她可以,但说她没教养,那不就是骂她的爸妈吗?
她是绝对不予许别人说她爸妈半分!无论对方是谁。
她在一刹那间拧住了迟柔指着自己鼻子的食指,浑身散发出一股冷冽的气息,说的话如同寒冰窟里挖出来一般。
迟柔被吓得一个踉跄后退着,却被如酥死死拧住了食指,就这么被一个手指吊着。
“吓死我了,江如酥,你个神经病,你要干什么?快点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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