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开迈巴赫来的,肯定不差钱,二十万对他们来说算个毛啊!”
在众人的议论中,田七领着女儿红和童童走进了办公楼。
这栋办公楼是中空的环形设计,房间围成一圈,然后层层递进。上空覆盖着钢化玻璃顶,中间则是一个小型的假山流水,外围摆放着一圈花盆,整体环境非常到位。
里面有几个男人在打电话,看样子是学生家长,正在想办法凑钱呢。
“您好,请问报名处怎么走?”田七问其中一人。
男人放下手机,苦涩地一笑,好心道:“一楼左手边第一个门就是,话说现在的情况有点坑,你们要是没带钱的话还是回去准备一下再来吧……”
田七点点头,提醒了一句:“谢了老哥,你也别先忙着凑钱了,我过去看看,未必一定得收费!”
他这个人就是这样,态度都是相对而言的,别人对他怀着善意,他也不会含糊。
“你能有什么办法呀……”男人看他这么年轻,还带着个孩子,忍不住叹息一声,转头继续打电话。
田七顺着指引,快步来到报名办公室。
房间不大,中间摆着一张电脑桌,桌子后坐着一名四十多岁的稀顶男人,除了他屁股下的那张旋转椅,周围连个坐的板凳都没有。
田七开门见山道:“你好,我是来报名的!”
稀顶男人抬头扫了他一眼,皱了皱眉,当看到后面女儿红的姿色时,顿时眼前一亮。
他的办公桌上放着一只烟灰缸,里面有几只歪七八扭的烟屁股,一般来报名的家长看见了就知道,他是抽烟的。
这时肯定少不了递上几包好烟,要是手头没有,男主人就会打发媳妇赶紧出去买个一两条。
每年新生报名的时候,像什么软中华、大熊猫、黄鹤楼之类的,他差不多能收七八箱!
然而田七一进门,连点表示都没有,稀顶男人难免就感觉这个年轻人有点不醒事。
不过,他不会指名道姓地要烟,尽管心里有些不满,还是从抽屉里拿出几页文件,随手扔在桌子上,漠然道:“自己找个地方填一下吧!”
田七拿过来文件一看,都是一些个人信息之类的表格,里面没有提到收费的项目。
这是稀顶男人故意为之,因为收费是个技术活,如果张嘴就要,没人会心甘情愿地掏钱,反正每年都是他负责招生,他早就把这其中的套路摸得门儿清!
等家长填完表,他一看,哟,好像兜里挺有两个的样子,就会说:嗯,可以!我们还有一个名额能够接纳你的孩子,我们学校未来肯定会把他打造成栋梁之材……
总之,他一个劲拣好听的说,就在家长们满怀希望的时候,他再提出来收费,一般确实有些闲钱的家长们就很少有人舍得放弃了。
假如看表格信息,感觉对方家庭条件不行,稀顶男人又会搬出另一套措辞:不好意思,你的孩子不符合我们要求,很遗憾,请回吧!
在外面办事就是这样的,当所有人都以为命运由天不由人的时候,其实结果早就注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