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镯也给君兮,就说是我的赏赐。”
玉秋回道,“娘娘,奴婢觉得君兮已经有一只了,另一只给刘香兰比较合适,这样可以双管齐下。”
“不。”熹妃轻轻摆摆手,“这手镯里的药只在男人喜爱的女子身上才起作用,要是给了刘香兰,只怕是竹篮打水啊。”
刚认灯的时候,齐妃也得知了弘时府里的消息。原以为娶了两个福晋后能让弘时成熟稳重些,没想到第二天就出了事情,齐妃急得连忙派人去弘时府里打听,一问才知,原来弘时居然一个福晋都没宠幸,第二天下午吃饱饭照常出门悠哉悠哉了。
齐妃急得上火,当晚就派人满大街的找弘时,最后还是在酒楼找到了他,直接把他带进了宫。
“弘时,你到底要怎么样?”齐妃没好气的指着他的鼻子骂。
“没怎么样啊!”弘时坐在齐妃旁边,漫不经心的嘬着茶。
“你就不担心君兮?”
弘时歪着头想了想,“她……应该已经回去了吧。”
“光根告诉我,她没回去!”齐妃白了弘时一眼。
弘时看着黑漆漆的夜,这才有了些担心,从榻上跳了下来,拔腿就走。
“等一下。”齐妃叫住了弘时,眼神里充满了担忧与期望,“儿啊,你要记住,这世上没有什么永远属于自己的东西,好好把握,好好对待,啊。”
弘时深望了齐妃一眼,大步流星的跑了出去,他跨上马,往府里疾驰,心里想着君兮,忧心忡忡。
她说过,她是一只狐狸精,会法术。她,不会就这样离开了我吧?
心里越想越多,越想越糟,他不敢想了,只想快点赶回家去,去看到君兮安然无恙。真是的,娶她之前明明那么在乎她,为她痴为她病,现在拥有了她,怎么就能忘了这种感觉呢?
弘时回到府里,下人来报,未见侧福晋回来,正在努力的找。
“全都出去找!”弘时翻身骑马再次飞奔了出去,刘香兰从屋里追了出来,扯着嗓子喊,“爷,先吃晚饭吧,我这回晚饭做的可香了。”
风儿代替了他的回答。
刘香兰唾了一口,“这小蹄子,真不是省油的灯!”
“还不是借着那个死掉女人的样貌才这样!您可当心,别被她压住了。”刘香兰的陪嫁丫鬟翠翠陪着说道。
“那不可能,我可是嫡福晋!她要是敢上脸,我就教训她。”刘香兰转身回了屋。
古道,残柳,长河,一轮残月。
君兮站在岸边看着河里月轮的倒影,心净如斯。
寂静的夜,潇洒的风,已经吹尽了她的不快,现在她是该回去了。君兮就是这样,坏心情来的急去的也快,她感受着这夜的美好,蹲下身子玩着水,唱起了歌儿。
“你说你爱我一生一世,我也答应爱你一生一世。与你结合,成为彼此的彼此。偶尔的吵闹,偶尔的拌嘴,我都把它当做生活的小情调。我最怕你说无所谓,因为在那一刻,我不知道是否该对你说,海棠依旧!”
萧萧班马鸣,西风送君至,弘时策马奔腾,与君兮的歌儿变作一只协奏曲,其实熹妃已经让人找到了君兮,然后让花羽告诉了弘时。
弘时一眼就看到了波光粼粼的水边君兮的倩影,他下马狂奔过去,从背后紧紧的抱住了她,任凭君兮怎么扭动身子他就是不放开。
“哼,你不是随便我去哪儿么?”君兮本来心情不错了,不知怎么的看到弘时又上来点小脾气。
“好了,我错了,好么?”弘时靠在君兮的身上,像个小孩子。
“好吧,你说你错在哪儿了?”
“错在我还是太自我了。”弘时想着齐妃的话,颇有感触,“我额娘说,没有什么东西是永远属于自己的,要我去珍惜,去把握。以前我没怎么想过别人的感受,以为自己拥有了就是自己的,不用担心失去。可是,只有你,我会担心。”
君兮笑了,“为什么呀?怕我跑了?”
弘时说,“当然了,你是狐狸精,会法术,凡人困不住你的,所以,我觉得,只有一样东西能留住你。”
“哦?什么?”君兮有点好奇了。
弘时指了指她的胸,“就是这里,用心来栓住你。”
“那就要看你以后会不会用好“心锁”这个法术喽。”君兮转过身来,对他莞尔一笑。
弘时开心的看着君兮,“你原谅我啦?”
“你运气不错,我心情阴转晴了。”君兮搂住弘时,在踮起脚凑到了他的耳边,“别忘了,你欠我一个洞房花烛。”
“当然了,我早就准备好了,你看。”弘时指了指不远处的草丛。那里,几个下人已经为他们搭好了一个大帐篷,以柔草花朵为床,上面铺着大红的棉被。
“就在这里?”君兮惊讶的说。
“对啊,这里多美。虽已晚秋,但景色不减,在这里行周公之礼,将是我们一辈子的回忆。”
君兮还在犹豫,弘时已不顾一把地抱起了她,向帐篷走去。
西天之上,一颗耀眼的明星与月亮交合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