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无论怎样的夜,都是那么热闹喧嚣,这种热闹,吸引着寂寞的男人,麻痹着迷失的女人。
一转眼已经入了深秋,君兮仍旧每日在天香楼端盘扫地混着日子。没有理想,没有目标,也没有爱情,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会持续多久,以后该何去何从。
现在,君兮已经不再去思考自己为什么会失忆,自己到底是谁这个无聊问题了,就算是把一切都想起来又怎么样?或许那会是更无聊的人生。
弘历和弘时成了君兮每天晚上睡觉前必想的两个人,几乎日日不落。君兮知道自己为什么想弘历,因为自己毕竟做过他的侍妾,换句话说,自己是在思念自己的夫君。可弘时呢?君兮现在都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只知道他是“三爷”。
君兮不是没有想过回到弘历的府里,好一次她都差点想收拾了行李回去,可真做起来她又没了勇气,她怕府里的女人针对她,怕弘历不原谅她,直白的说,君兮有点怕弘历。
“君兮,有客人找你哦!”
进来的是姑娘艳红,她把君兮上次穿过的那件纱衣放在他的床上,说,“快换衣服,有人要听你唱歌哦。”
唱歌?君兮惊出一身冷汗来,不会是年羹尧吧?
“不是啦,是个年轻的公子,叫三爷,看起来是个特别有钱的公子哥儿。”
是他?不知怎么的,君兮听到他的名字,有种说不出的高兴,但她很快的把这份喜悦压了下去。因为在青楼的日子,每个女孩都告诉他,男人不可靠,只有他口袋里的钱才可靠。
匆忙换上衣服,化好妆,君兮赶到了前院,这次,她把自己打扮的更加美艳了。
弘时正在屋里练武,君兮走了进来,弘时看到君兮的一瞬间愣住了,差点忘了收回剑来。
君兮笑笑,对弘时行了个礼,“三爷总是这样和人打招呼么?”
弘时忙收了剑扔到一边,眼睛仍然直直的盯着君兮。
“三爷请坐。”君兮为弘时沏了杯,递了上去。
“你叫君兮对吗?你从哪里来?你是人吗?”弘时很想了解君兮的身世。
“我叫君兮,从西域来,是一只狐狸精。”君兮这样骗他,这是她向青楼的姐妹学会的技能,她们曾告诉君兮,这样可以引起男人的注意。
弘时果然瞪大了眼睛,惊讶的说,“你真的不是人?”
“不是,我只是一只流落他乡的可怜狐妖罢了,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法术,只有一颗充满爱的心。”
果然是狐妖!弘时按住了桌上的剑。
君兮正说话着,小二送了点心上来,君兮拿起一块,递到弘时的嘴边,弘时一愣,赶紧用手接过点心,一口吃了下去。
“三爷慢点。”君兮掏出帕子替弘时擦了擦嘴,极尽温柔妩媚。
“我,我自己来。”弘时用袖口在嘴上蹭了蹭,呼吸急促如风。
君兮知道火候已到,便问,“恩公要不要听我唱个曲子?”现在的君兮,已经可以熟练的弹琴奏琵琶了。
弘时想都不想,匆匆点头,“好,好,随便唱个曲儿吧。”
“那就献丑了。”
君兮怀抱琵琶远坐帐里,转轴拨弦,为弘时唱了一首“归何处”:
夜夜思月圆,月圆人未圆。
河边柳青青,一去不复还。
生前不知处,一觉百余年。
唯盼君临至,执剑斩相思。
弘时听着君兮的歌,听到最后两句时,不禁问道,“你最后两句,是指我吗?”
君兮不觉脸红了,是真的羞涩,不是装的那种。
“君兮!我喜欢你。”弘时忘情的站起了身,把君兮拥入怀里。这是第一次,他来到青楼,这也是第一次,他对一个女人心动。
“三爷,我,我有事先走了。”君兮从弘时的怀里挣脱出去,如一只小兔一样,跑了出去。这种近乎故意的欲拒还迎,其实并非是君兮故意为之,而是一瞬间她想起了弘历,还有手帕,她也忘在了弘时那里。
弘时这一晚彻底失眠了,他回到府里,躺在床上反复的看着君兮的手帕,闻着上面淡淡的香味,好像君兮就在身边。
“爷,该上朝了。”侧福晋姬月捧了朝服进来,弘时这才发觉,天都已经亮了。
一晚上的思与想,让弘时彻底的迷上了君兮,他的手刚刚拿起朝珠,突然又扔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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