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进手术室前,给孟筱莜打了电话,景烨不能说,姐姐是一定要告诉的。
孟筱莜沉默了一会,第一句话也说,做掉好吗?怀孕是件很辛苦的事情,我不能让你替我做。
谷雪听到这句话,默默地哭了,她能感觉到,孟筱莜在电话那边也哭了。这个孩子,是她们两个人的,但是她们两个人,都决定不要。
麦麦实践了她的承诺,她并没有感到疼痛,却觉得心似乎空了。
景烨到德国,已是夜里11点,仍然打了电话过来,谷雪拿着电话,控制不住地低声哭泣,景烨忙问怎么了?谷雪说没什么,想你了。
不知道算不算是自己的第一个孩子,就这样没有了。
五天后,景烨风尘扑扑地赶了回来。
回来之前没告诉谷雪,想给她一个惊喜,没想到真正“惊喜”的不是谷雪,是他自己。
下了飞机,景烨没有回家,让秘书把文件带回公司,自己直接驱车到了附属医院。
进病房之前,景烨特意先去了趟洗手间。这些天在德国,每天工作超过14个小时,就是为了能早一天回来,连胡子都两三天没刮了。
“今天还是没有十号病房谷雪的静脉注射液吗?”两个交接班的护士在门外低声说着话。
“没有。”
“两天没有了,既然不用药了,为什么不出院。”
“富家太太,哪知道为什么。”另一个护士很不屑。
“她到底什么病?我怎么觉得药用得不对?”
“哪有什么病,她是来堕胎的。”
“什么?”
“嘘,小声,这件事没几个人知道,我也是无意中听到了。唉,他们那些人。”
“你是说,她跟别人......”
“我没这么说,不过,偷偷摸摸做这种事情,好不到哪去。”
“前些天景总住院,我还以为他们夫妻关系很好了。”
“好什么,都是做给别人看的,景总换女人比换衣服还勤,也活该他老婆她给他带绿帽子。他们那些人,没一个干净的。”
“别说了。”一个护士紧张地拽了拽正在说话的护士的衣袖,眼睛紧张地望着来人。
那护士正低头整理针剂,闻言嘟囔道:“他们能做,我们连说都不能说,这世道......”
“景总......”护士战战兢兢地叫道。
整理针剂的护士惊得差点把手中的针剂扔在地上。头却仍然低着不敢抬起来。
景烨没有放过她,冷冷地盯着她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景总,我......”护士紧张地话都说不全了,心里暗暗埋怨自己,都是这张臭嘴惹事。
“你跟我来一下。”景烨说着向谷雪的病房走去。
护士没动。
景烨停下脚步:“过来。”声音不大,却严厉得让人不得不执行。
护士拉了一把身边的另一个护士,想让她帮忙壮壮担,但那个护士也吓得不会走路了。
“过来。”景烨又催促了一声。这两个字比方才那句更冷更硬,仿佛护士再不过去,景烨就能把她揉碎。
硬着头皮,护士慢慢地走向景烨。
“你姓什么?”
“......张。”护士费了半天力,终于说道。
“张护士,麻烦你在这里等一会。”景烨说罢,走过去推开谷雪病房的门。
谷雪半靠在床头,膝盖上平放一本包着书皮的书,正慢悠悠地看着。
华子恺坐在病床的一侧,身旁的果盘里,放着一瓣瓣剥了皮,去了白线的桔子瓣,以及切成小块的苹果和梨,每一小块水果上面都插着牙签,华子恺正耐心细致地扒着一个血橙。
谷雪时不时素手捻起一块水果,放进口中。
好一副丈夫宠妻子娇的温馨画面。
景烨的脸更黑了,一口血闷在胸口,似乎再稍微有一丝压力,就能喷射出来。
他在德国日夜忙碌,等待他的竟是这番情景。
“麦麦,过来吃水果。”听到门响,谷雪头也没抬地招呼道。
景烨心中冷笑:还有麦麦,还有谁?
华子恺听到脚步声没动,抬起头吃惊地叫道:“景烨。”
谷雪闻言望向门口,果然是景烨,兴奋地惊呼一声跳下床,鞋都没穿扑了过去,露着大大的笑脸叫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不是说还需要两天吗?”
景烨冷冷地将谷雪绕上自己脖颈的手拽下来,沉声道:“晚两天回来,就看不到这场好戏了。”
“什么好戏?”谷雪还沉浸在景烨突然回来的惊喜中,没注意景烨的脸色黑的赛过锅底了。
“你和华医生的好戏。”
“我和华医生什么好戏?”谷雪仍然不解,说着话,伸手摸摸景烨的脸:“你瘦了,...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