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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今夜你就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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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要从哪里入手呢?穆婉凤托腮苦想。

    若是从最基础的教育开始,恐怕楼里的姑娘们要学会弹琴、唱歌、吟诗、写字……那至少是需要三年五载才能完成的事情吧?

    现代的义务教育都是九年制的呢。

    那难道给楼里的姑娘们来一个大换血?只是一下子换掉这么多的姑娘,则意味着这些姑娘都失去了饭碗,那穆婉凤又于心何忍?再说方才青娘也说过了,明珠国的女子们基本上都是不通诗书,不学琴棋书画的。穷人的女儿们自小就开始为生计拼命,而富人家的女儿们,则打小就养在深闺,顶多绣绣花打发个时间。

    去哪里一下子弄那么多才色双全的女子来?

    这是穆婉凤要面临着的最大问题。

    第二日青娘唤了穆婉凤去,问她的那个改造计划构思得怎么样了,到了哪个阶段,如果真的实施的话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又需要多久才可以完工?

    穆婉凤仍然没有想出解决那个问题的办法来,于是愁眉不展的告诉了青娘。

    青娘也发愁,说实话她也不知道哪里有这些才色双全的女子。但穆婉凤已经将她的详细计划写在了纸上,青娘看着满纸密密麻麻的字,她虽然有一些不认识,但是她有头脑,马上就叫人去私墪里请了一个教书先生过来,一起商讨。

    这位教书先生是一个中年男子,他进门看了看穆婉凤的计划,斜眼看了她几眼,摇了摇头。

    “怎么了?她的计划有什么不妥吗?”青娘问道。

    “这写得是什么东西?一句话都读不通!”教书先生平生最恨这样糟蹋文字的人,他愤愤的说道,“虽然字体清秀,工工整整,但也不能满纸的胡言乱语啊!”

    穆婉凤不解地看向她写的那个计划,明明每一句话都是通顺的嘛!主语、谓语、宾语,没有一处是错误的。文理通顺,意思写得明明白白,甚至于标点符号也都是完全正确的。这个教书先生是不是脑袋锈豆了?

    “‘书’……‘苑’……‘子’……”教书先生再也念不下去了,他将这份计划书塞在了穆婉凤的手里,说道,“你自己看一看,哪一句话能够读得通?”

    穆婉凤听了他的读法,顿时恍然大悟。

    哎呀呀!她疏忽了一个天大的问题,古代人写字是从右行至左行,从上字至下字,以竖列为行的呀!而她这一张计划书的书写方式则是从左字到右字的,以横列为行的呀。

    她立刻拿来笔墨纸砚,依着古代的书写方式重新誊写了一遍。

    教书先生看着她誊写完的计划书,这下子才算满意。他默默的看了一遍,对穆婉凤说道,“想来姑娘不是我明珠国的人士?”

    不会吧,他如此神通?单从一张计划书上就看出来了我是从现代来的?穆婉凤心中暗暗叫道,却不回答他,只笑而不语。

    “因为你的书写方式和我们不同,所以我才有此腹诽。”教书先生坦然说道。

    “哦,是呀,我是从别的国家过来的。”穆婉凤只好顺势说道,胡言乱语起来,“我一路上走过了好几个国家,初到明珠国,有一些风俗礼仪之类的地方不怎么熟悉,所以请多多谅解啊。”

    “难怪姑娘的见识如此不凡。”教书先生不由的赞叹道。

    “呵呵。”这话夸得倒令穆婉凤不好意思了。

    “先生,小凤的这份计划书如何?”青娘问道。

    “非常好,非常大胆,计划也非常详细。”教书先生说道,“像我们这些读书人很少出入青楼,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青娘回答道,却在心中暗笑道,“想来是你们读书人不舍得花银子吧。”

    “不是我们不舍得花银子,而是苦于没有知己呀。”教书先生叹道,“青楼里都是些粗俗的烟花女子,做些皮肉生意,只能讨得财主富商们的喜欢。普天之下有多少读书人啊,如果真能像婉凤姑娘这张计划书里写的这样,能找到这样的红颜知己,那可真是三生有幸。”他不由的心神往之。

    “哦,”青娘笑了,“人人都夸你静斋先生见识不凡,才高八斗,想不到你也会为没有一个红颜知己而发愁啊?既然先生也认同这份计划,那我青娘心中就有数了。”

    “只是一下子培养出这么多名才色双全的女子,需要的时日可不短啊。恐怕至少得两到三年。”穆婉凤忧虑的说道。

    “是啊,要是有速成的办法就好了。”青娘也忧虑起来。

    “楼里能认识字的姑娘有多少个?”穆婉凤问向青娘。

    “多少个我也不知道,得问问她们才行。”

    “那这样吧,把她们都集合起来,我们一个一个的面试选拔。”

    青娘被穆婉凤的计划弄得热血沸腾,当下就一声令下,召集了“仙苑”里所有的姑娘们集合。

    穆婉凤、青娘、静斋先生三个人分头行动,将楼里的每一个姑娘都问了个遍,而后记载下来。

    根据最后的统计结果显示,楼里认识字并且能吟几句诗的,只有红玉一个人。但是楼里能唱歌的人却很多,占了百分之八十的比例。会下棋的姑娘,楼里一个也没有。会写字的姑娘们也很少,她们很多只会写自己的名字。会跳舞的人首数白兰,她舞姿出众,虽然没有在客人们面前展露过,但在楼里早已经闻名。

    会作画的,整个“仙苑”一个人都没有。

    会弹琴的也没有……

    这个结果令她们三个人很不满意,看来要先计划开办一个特长培训班,叫她们依据自己的爱好来报名学习了。

    随后她们又对会唱歌的姑娘们进行了一番面试,结果百分之八十的姑娘中,又有百分之三十唱起歌来非常动听。这总算是有了一点安慰。

    “接下来我们一方面要加强对楼里姑娘们的才艺培训,另一方面也应该广选人才。”穆婉凤提议道,“看来我们要举办一场面向全国的才艺选拔赛了!”

    “怎么个培训法?又怎么个选拔法?”青娘还没有理清楚头绪。

    “培训方面我来想办法吧。”静斋先生一想到今后他和他的一干文人朋友们都会有一个红颜知己,不由的就动力十足,“我会找我的一些朋友们来帮忙的,他们中琴、棋、书、画皆佳的大有人在,其中还有专门为皇宫培养舞姬、歌姬的师傅。”

    “那依你看最快多长时间能够培训出个所以然来?”穆婉凤问道。

    “我回去和他们商量商量,看能不能用最快的方法办到。”静斋先生告诉她。

    “那全国才艺选拔赛就由我来策划吧。”穆婉凤想了想说道。

    经过了几天的策划,全国才艺选拔赛的告示已经贴遍了明珠国的大街小巷。当然穆婉凤为了不让少女们误入歧途,已经在告示上写得明明白白,选拔的是青楼从业人员。言外之意就是那些有意嫁一个相公,相夫教子,做良家妇女的就不要来凑热闹,浪费彼此的时间了。

    选拔赛订在了十五日之后,赛事由穆婉凤和青娘、静斋先生、红玉他们正紧锣密鼓的准备着。

    来报名的人数很多,虽然穆婉凤没有写被选中的女子今后一个月月钱有多少,但她说了,头一名有做“花魁”的可能。

    虽然只是一个可能,但已经打动了无数青楼女子的心。

    整个明珠国的青楼女子们,但凡自认为有些才艺的,纷纷跑来报了名,还有一些出身贫穷却志向清高的女子们,为了摆脱眼下的生活,见只是比拼才艺,便也来报了名。包括跑江湖的女子们,也有一些来报了名。

    明珠国从来没有举办过这样的盛事,更况且是有利于文人墨客,有利于女儿家得到更好生计的事情,因此得到了社会各界人士的鼎力相持。

    事实上为了讨生活,明珠国还是有一些卖唱女子的。这些女子自小就被师傅或者父母教育,教她们一些戏文,弹弹琵琶,吹吹笛子,当然更重要的是能歌能舞。她们时常怀抱着琶琵或一柄琴跑到一家又一家酒肆、茶楼去卖唱、跳舞。

    有一些甚至从小就读书习字,学习作诗,只是为了讨生活容易一些,得到的赏钱多一些。

    现在有了更好的机会,更大的发挥余地,她们都很愿意来这场比赛中试上一试。于是口口相传,几乎整个明珠国的卖艺女子们都来报名参加了。

    十五日之后,是选拔赛开始的日子。在忙碌的生活之中,穆婉凤渐渐地忘记了千山带给她的伤痛。就在倒计时第十四日的傍晚,千山却独自一人出现在了“仙苑”里。

    但他没有叫姑娘陪他,只是举眸望着楼上,当然穆婉凤正忙着准备大赛,根本就没出现在栏杆旁。

    千山默默的注视着二楼,听着周遭的人们都在议论着“才艺选拔赛”的事情,面上不由得微微一笑,这个穆婉凤,想不到还有这些鬼主意。

    其实这件事情之所以一开头就这么顺利,是有人在幕后帮忙的。这人是谁?穆婉凤不知道,她只以为是自己这个计划想得好。

    且让她得意一些日子吧。

    “明珠国女子才艺选拔大赛正式开始!”穆婉凤心潮澎湃的站在舞台上说道。

    来报名参加的女子,一不看长相姿色,二不看体态如何,三不看身体健康与否。因为穆婉凤认为像“红楼梦”里的大才女林黛玉就是一个病美人,所以她不限制参赛者身体好不好,有没有染疾,当然如果是传染病那还是不行的。

    参赛条件用简单的一句话来描述,那就是,只要你是女儿身,只要你哪怕有一样才艺,只要你年龄在十四岁以上,四十岁以下,家人或者监护人同意,那么就可以来试一试。

    这一天来围观欣赏的人数之多,直将仙苑所在的大街给占满了。还有许多是从邻国赶来观看的。毕竟就比赛的整体水平来说,这还算是一个美女云集的盛会,不花银子欣赏欣赏美女,听听音乐,看看歌舞,赏一赏书画,观一观赛事,也是一件赏心乐事。

    选拔赛分为四个小组,这四个小组分别是“琴艺组”、“棋艺组”、“书画组”、“歌舞组”。这是古才子四艺,当然有别的才艺更加好,四个小组选拔完之后,还将在这些胜出者之间进行再次的选拔,以争取能选出一个全才来。如果她还有姿色的话,那就是当之无愧的本届“花魁”了。

    静斋先生叫来了他的许多朋友们来参加,还有明珠国的一些文人墨客们主动报名申请做评委,因此这场大赛的评委也有很多名。穆婉凤从中挑选了一些,一个组选定四名,四个组四四一十六名,再加上穆婉凤、青娘,评委也坐了满满一席。

    比赛优秀者举绿牌,发一朵小红花,表示直接可以参加全才大比赛。

    如果不是很理想,但为了担心比到最后实在没有了人才而错失了人才,便只举绿牌,不发小红花。表示想要参加全才大比赛,还得和下一轮的美人儿们进行一轮大PK。

    实在是不合格者,举红牌,直接筛选下去,叫她回去练一练,如果下一届还会举行,那到时候再来参加。

    穆婉凤在古代明珠国,掀起了一股火爆PK赛的大热潮。她激动不已,想不到自己还有这种天份啊!

    “瑶姬,谢谢你成全我的再次生命。”穆婉凤默默念道。

    比赛进行得如火如荼,热闹非凡,精彩非凡!

    明珠国的才子才女们和穆婉凤一样热血沸腾,激动异常。

    唱歌、跳舞、吟诗作画……现场的气氛好极了。穆婉凤凝望着围观的人群,觉得很满足。蓦地她在人群之中发现了千山,当然还有秦展鹏。

    他们夹杂在人群之中为舞台上的比赛大声喝着彩,鼓着掌。穆婉凤看着千山也来了,心里到底还是有一些高兴的,因此更加的神彩飞扬起来。

    四个小组轮依照一组、二组、三组、四组的顺序轮番进行比赛。第一组比赛结束后,筛选出来了十五名琴艺极佳的女子。

    这十五名女子其中有九名都是背着一柄琴四处游走闯荡的卖唱女子,琴技是相当不错的,相信经过后期师傅的指点,技艺会提高更大的层次。

    第二组是“棋艺组”,棋艺比赛不像别的组一样载歌载舞,又弹琴又吟诗的,没有特别吸引围观群众眼球的东西,于是便在后台举行,只安排了几名评委和几名对这场比赛特别感兴趣的热心观众。

    于是舞台上直接进行第三组比赛。

    舞台上已经摆好了一条长约六米的长条桌子,文房四宝也已经一早摆了上去,每一套文房四宝的跟前都站着一位女子,这是今天参加这一组比赛的人。

    仙苑又为这些参赛者每人安排了一位研墨的丫头,比赛的内容没有要求和限制,只要参赛者尽自己的发挥就好了。

    能画者则画,能书者则书,而后评委们会从中筛选出佳作的。

    第三组比赛结束后,评委们一共筛选出了十五名,其中能作画又写得一手好字者有三名,她们参赛前的身份一名是大户人家陪小姐在家中读书、习字、学画以修身养性境长胸怀的丫头,听说有比赛,就跟小姐商量了一番,决心出来替小姐争个面子;

    一名是家中独女,从小被爹娘当成儿子来教育的,另外一名纯属自强不息,自学成才。因为这位姑娘住在私塾隔壁,所以常常去偷看那些学生们读书,偷听先生的讲课,也曾在家中偷偷写完十八缸水,画完三把竹扫帚。

    除了这三名之外,有五名擅长作画,七名擅长书法,而且这十二名之中又有两个会作诗,能在画上题词,能在写字时自己做首诗,写个绝句。

    第四组“歌舞组”简直是精彩绝伦,看来明珠国的女子们还是尤为擅长这一项技艺的。因为听说参加比赛胜出后有可能出人头地,所以有一些参赛者是富人家养的歌姬或舞姬,这是所有小组里参赛人数最多的。

    白兰也被青娘选送过来参加这一组的比赛。白兰出场时穿了一袭白色的长裙,上面绣着郁郁葱葱的兰花叶子。既然是仙苑的人,当然得特别照顾。穆婉凤为了显示出她的与众不同,模仿了现代舞台演出时所用到的烟雾,她叫两个人在舞台后面烧火,再叫四个人拿着扇子拼命的往台前扇着烟雾,所以白兰上场时是踏着云雾而来的。

    台下的观看的群众们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这不是传说中天上神仙出现时才会有的云雾吗?

    人群果然骚动起来。

    音乐声缓缓响起,白兰自烟雾之中袅袅走出来,每一步都很轻巧,仿似是踏在云端一般。更加之她一袭白衣,真真是一个仙子下凡,浑身不染沾一丝尘埃。

    烟雾渐渐散去,白兰开始起舞。

    她身材极好,骨骼轻灵,舞起来就像是枝上的鸟儿,风里的飞花,观看的群众自觉的送给她一阵又一阵的掌声。

    毫无疑问,白兰胜出。

    这一组优秀者太多了,于是穆婉凤叫评委们在这些优秀者之中筛选一下相貌,长相端正,看似品行端庄的优先。

    最后挑出了二十名,其中又能唱歌又能跳舞,可以载歌载舞的有十名。

    “歌舞组”比赛结束时,“棋艺组”比赛也终于结束。

    评委们筛选出了十名棋艺较佳者。

    于是第一天的比赛顺利结束。第二轮比赛定在三天之后,那将是一场终级决赛,全才美人儿将会在那一天诞生。

    这一天比赛结束之后,全都城的人见面都在讨论即将开始的“全才美人儿”比赛的事情,人人都在猜测胜出者会是哪一位。

    而且“仙苑”的生意也开始火爆起来,广告和宣传的效果是非常明显,立竿见影的。有许多人慕名而来要见楼里参赛过的姑娘们,尤其是白兰,她原本就是“仙苑”里的头牌,现在又取得了“歌舞组”比赛的第一名,她那妖娆的身段令无数的男人们魂牵梦绕,这下子是红上加红,一时之间都红得发紫了。

    青娘眉开眼笑,对穆婉凤另眼相看,已经打消了要她接客的念头,她现在给“仙苑”带来的收入可真是不少啊!

    看来一定要想办法留下穆婉凤在这里,继续为她策划,继续替她改造“仙苑”了。不然说不定很快就会有人来挖墙角的。

    白兰变得愈发傲气了起来,不过青娘对穆婉凤说这没有什么不好,她越是骄傲自大,越是不将那些男人们放在眼里,他们反而还更加的喜欢她,想要得到她。

    这是一种奇妙的心理,穆婉凤知道。

    “其实这场比赛白兰能够这么轻易就胜出,小凤妹妹你可是功不可没。”红玉夸赞道,“你真的是古灵精怪,怎么就想得出制造烟雾的办法呢?”

    穆婉凤呵呵一笑,总不能向她解释,说这种招式在现代已经落后被淘汰了,其实还有更先进更好用的办法制造烟雾呢。

    “但白兰实在是太过傲慢,怎么说妹妹你算是她的恩人,她居然不来向你道谢。”红玉不平的说道。

    不来向自己道谢还好,穆婉凤不会在意更不会计较。只是这个白兰看她的眼光中有几分奇怪的神色,穆婉凤摸不清楚是什么。

    难道自己抢了她的心上人?穆婉凤自嘲的笑道,“何至于她见到我就像见到了仇人?”

    不管这些了,先养精蓄锐,准备好即将到来的“全才美人儿”大PK吧。

    其实投身青楼没有什么好,在明珠国青楼女子仍然是被社会所看低的一种身份,但这一场比赛能够掀起轩然大波,想来还是有很多女子或者很多家庭为生计愁苦,被迫无奈的。

    同样身为女子,穆婉凤说服青娘举办这一场比赛,重新改造青楼的初衷只是为了自己不挂牌接客,不卖身。现在她自己顺利跳出这火海了,她当然仍然会坚持这个初衷,将来选出来的那些女子们,她会想方设法保护她们,让她们只出卖才、艺,绝不出卖自己的身体!

    第三天已到,“‘全才美人儿’选拔赛现在正式开始!”

    穆婉凤激动的站在舞台上向台下的人群宣布着,她的话音刚落人群之中已经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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