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去,现在这种季节,尸体过个两天就会腐烂,开始发出恶臭,这种倒胃口的情景浮现在眼前,风轻舒连连蹙眉,想了一想,他给出建设性的建议,”好歹海里有鱼,说不定能吃个干净!”
“如果下一个找上茯苓王的女人住的地方靠近海我会考虑。”秋水面无表情的回答。
“有句话怎么说来这?叫什么......”风轻舒做出冥思苦想状,“哦,对了,叫红颜薄命,天妒红颜呀。”
“那个女人太贪得无厌,认定了茯苓王这颗摇钱树,区区五万金她居然看不上眼。既然这样,我干脆送她归西,请王爷原谅我擅自做主给您省了这五万金,虽然这对您来讲不过是九牛一毛。”
“秋水,我突然发现其实你也是一个很幽默的人嘛。”
风轻舒笑了起来,他深刻坚毅的五官因为这笑意盎然而变得柔和起来。他的心情异常的好,因为他刚刚又解决了一个烦人、讨厌、像苍蝇一般在翎暮的身边绕来绕去的女人。不,准确来说应该是情敌。
那个该死的女人缠着他心爱的翎暮不放不说,还抱着一定要坐上茯苓王妃的宝座的决心抵死硬拚。好,既然她硬拚,那干脆就来硬的好了,他向来对不识抬举的人不会心慈手软,尤其这个女人与他的翎暮有暧昧关系!
看上他看上的男人,只能怪这个女人运气太差,所以她只能死!
将最后一个扣子扣好,风轻舒转过身来,他迈着优雅步伐向秋水靠近,墨黑的发有些凌乱,额前的碎发遮住他湛蓝色冰冷如水晶的眸,令他看起来似清风般温和随意。
逼人的气势被完美的藏匿起来,跟了他几年的秋水还是无法习惯他这种笑里藏刀的性子,不过谁叫他是主子呢?
走到近前,风轻舒轻轻一笑,他拍了一下秋水的肩膀道:
“这五万金是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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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茯苓宫就见一人背门而立,宽阔的肩膀挺且直,听见开门的声音,他转了过来,露出一张平凡到毫无特色甚至有些丑陋的脸来。
看着那张脸,风翎暮的心情恶劣起来。
“你那是一张什么该死的脸?你就不能让秋水给你弄得稍微正常点?看了就让人恶心。”
“翎暮,原来你喜欢我本来的样子,既然喜欢你早说,我是不介意让别人知道我进了你茯苓宫的大门。说来也是,我们本来就是叔侄的关系,我这个做叔叔的过来瞧侄子也没有人会有任何的非议。”
男人一张平凡的脸笑了起来,挤在一起的五官令风翎暮想到肉包子上的皱褶,他厌恶地皱起眉头:
“秋水的品味还真是不敢恭维,你那张脸像是被车碾过一样。”
“哈哈,原来翎暮这么迷恋我的真容,真是让我受宠若惊。”风轻舒边走边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拿掉,露出他一张深刻精致的面孔,顺手撤掉头上的假发,一头如墨的黑发在阳光的照射下绽放出耀眼的光芒。
“你来干什么?”风翎暮用低沉的声音不耐烦地说,他将目光从风轻舒绚丽的发上移开,仿佛定要躲避那如阳光般灼热的温度。
“当然是来讨债的。”微微向前倾,贴近了清冷的蓝眸,风轻舒以邪恶的声音在风翎暮的耳边低喃。
“需要我提醒你走错地方了吗?”炽热的呼吸吹过耳廓,风翎暮嫌恶地走开,走到宽敞的长椅前,他坐下,那是茶杯,准备要喝。
“翎暮,你年纪不大,怎么记性就这么差呢?昨日你可是在清风小阁里面答应了我......”他低沉暧昧的声音带着魔力,风翎暮闻言,拿着茶杯的手微微抖了一下,竟是溅出了几许茶水,低声咒骂了一声“可恶”,便很干脆的放下茶杯。
一个小小的明蓝色火苗在眼前亮起,风翎暮抬头,一张醒目甚至有些狂妄的五官近在咫尺,那双优美的蓝眸,那荡着海水般深邃的光芒。
凝神看了一会那毫无情感的眼睛,风翎暮低头,就着面前轻荡的茶水,深吸了一口,他显得神情自若,平静的脸上无波无澜。
“我答应过你什么吗?”把口腔内的茶水吐了出来,风翎暮不痛不痒地说。
淡淡的茶水味道弥漫在沉静的空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