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都在她的身上一样,是她的原因那样。想到这里,鸣棋突然想到今天的事儿,一定是暖画说了什么中伤她的话了!
“姑娘,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的意思是,姑娘不要被暖画给蒙骗了,她是因为你听说了姑娘怀疑鸣琴的死有问题,所以才针对奴婢的。”鸣棋心有点乱七八糟的了,所以也不知道自己说的话有点前后矛盾了。
“哦,这件事你们居然也知道了?”澜意故作惊讶,真正心虚的人,才会觉得别人在背后说了自己的弱点,鸣棋正正是这样。但澜意并没有揭穿这点,她倒想看看鸣棋能够说什么。
挨在软榻那里,澜意眼里含着讥笑地和顾流景交流了一下,两人都在看着鸣棋如何自己掩饰,为自己穿上一件皇帝的新衣。
“这这是刘妈无意说出来的,我们也是恰好听到,所以暖画才心虚。”鸣棋忐忑了一下,这事情让刘妈知道了,不知道会不会跑来教训她。但是现在她管不了这么多了,首先是让姑娘相信她才行。
“心虚,她为什么要心虚呢?难道你认为鸣琴的死和暖画有关?”澜意不明地问。她怎么确定暖画是心虚,而且,暖画并没有说过鸣棋任何的坏话,而且这次的事情,是一句话都没有说过的。所以澜意看着鸣棋的目光,又犀利了几分。
不是她想怀疑,而是鸣棋的做法,让她不得不怀疑。
“呃,奴婢不是这个意思。”鸣棋的目光闪烁了一下,然后忽然像是想到什么,然后继续道:“奴婢说的是,暖画曾经和三少奶奶私下偷偷见面,奴婢无意看到,但并不知道她们是因为什么,后来就有了夏香来诬陷姑娘的事情了。”
鸣棋说出了当初暖画和夏玉凝的事情,听的澜意一阵心里发寒。这看她笑话的,不仅仅是王府各房的人,还有她院子里面的人。这难怪人家能够处处的陷害她,她房里的丫头都那样心机深沉的,更遑论别人呢。澜意忽然觉得,她以前真是太过小瞧她们了。老太太这么送几个人来,她是让她好好的看清看清各种人心吧?不要以为防就可以,还要随时能够知道她们做了什么。
顾流景也是同样这样想的,这件事是他们设计出来的,但是出来的意外却很多,也让他明白,在用人上面,还欠缺很多。
“你说的这件事,和鸣琴的事情有什么相关吗?”澜意神色深沉地看着这个鸣棋,暖画和她是两个极端。暖画看起来柔弱可怜些,而鸣棋给她的感觉狠辣强势,可是到底是谁才是那个暗中的人,还是两人都有关,这时,她也迷惑了。
做了这么多,难道是白忙活?
“姑娘,这两件事,并没有什么相关。”鸣棋咬咬牙,姑娘比她想象的还要难缠,她说了这么多,姑娘都是那一副云淡风轻的态度:“只是暖画她因为这件事,故意挑起大家的矛盾的。”
鸣棋还是以为暖画说了她的坏话,所以依旧想着也将事情赖到暖画的身上。
“是吗?你说的也不无道理。”澜意想了想道,“但是暖画其实什么话都没有说,没有说过一句,今天你们大闹的事情。”
澜意看到鸣棋惊愕的神色,然后又补了一句。鸣棋和暖画,两人都太有心思了。看来她的计划,要改变一下了。
“姑姑、姑娘。”鸣棋愕然,暖画什么都没有说,那她在这里说了什么?鸣棋一下子愣了,难道她也说了她的秘密?不由地,鸣棋的心神乱了,目光呆滞地看着澜意,心开始有些害怕。姑娘太过平静,平静的让她发慌。
“怎么?很意外,暖画刚刚说的,就是她和三少奶奶的事情,没想到你也重复了一遍,那么你想我怎么处置呢?”澜意故作惊讶地问。看着鸣棋那紧张的神色,她在紧张什么呢?
“姑娘,奴婢奴婢不敢,奴婢只是只是想跟姑娘提醒而已。”鸣棋颤颤兢兢的,都不知道说什么了。原来从一开始她就自暴了缺点,姑娘现在是不是已经怀疑她,才是杀了鸣琴的凶手呢?可是,可是真的不是她啊!
“提醒倒是不必了,你们做的事情,我都看在眼里,你们都下去吧,到浣衣局做杂务一个月。”澜意下令,不再听他们说话,然后摆摆手直接拖鸣棋下去了。
等到所有的人都走了之后,澜意才十分无奈的伸伸腰,这些人还真是一个个都不省心:“看来,我们还没有找出谁才是凶手,我都不知道老太太和大太太这么看得起我,选的人一个个都是这么厉害,我是今天才见识到的。”
澜意含了口茶,整个人才慢慢的放松下来。
“她们现在不都是已经开始怕了吗?暖画或者鸣棋,都不简单。她们说的,都不能全信。”顾流景帮她再倒了一杯茶,然后继续道:“所以,我们说的,保证的,也可以不是那么一回事。”
顾流景的意思,让澜意一怔,“你的意思是,我们准备袖手旁观?”澜意想到曾经答应过暖画会保护她,这样想来,暖画好像也并不是表面说的那样悔改,或者楚楚可怜。
“不是袖手旁观,而是让他们知道,我们并不管她们。命人去浣衣局安排一下,让她们两个,都知道,我们并没有这么好糊弄的。”顾流景浑身透着冷冽,语气坚决而不带感情。
澜意了然,这的确没错,因为这两人这样,让澜意觉得,这鸣琴的死,变得更加的不简单了。
鸣棋和暖画的事情,在外面虽然没有传闻,但是在景竹苑里面却是大件事的。鸣棋和暖画被罚到了浣衣间干杂货,澜意特地让人去吩咐了,不让两人好过,所以每一次鸣棋错了,然后浣衣间的婆子就罚两人。暖画错了,也两个一起罚。但即使这样,两人都没有互相体谅,反而认为对方都是故意的。
而偏偏,两人被安排在浣衣间最破烂的房间,而且还是同一个地方。两人走进屋内,相互看着两相厌。暖画握着手,虽然鸣棋很是厉害,但是澜意姑娘不是说会保护她吗?那么只要想办法让这个鸣棋动手先,那么她胜算就大了。
所以暖画左思右想的,一双眼睛阴冷地盯着鸣棋。只是鸣棋也不是软柿子,暖画想着什么,她都大概能够想到,不过她才不会这么容易被算计到。居然装模作样装可怜的,害她在姑娘面前说错话,现在还不知道因为什么在得意着。
两人先是互相眼神互斗,然后突然就身体飞快的移动,然后冲着房内唯一完好的床冲去。可是却是两个人同时占到了。
“这是我先坐下来的!”暖画率先说。
“哼,谁说是你先坐下来!”鸣棋不服地道。
两人眼神冒着火花,然后忽然双手一掐,就互相往着对方的脖子掐上去。死,去死,去死就得了!两人从床上滚到地上,又撞倒了桌子,然后才惊动了旁边的人。
“嘿,你们还很有精力是不是啊,很好,刚刚八夫人送来一大堆的衣服,你们两个都给我滚出去洗干净,不洗干净不能睡觉!”婆子见到两人,可是一点儿都不客气。这可是刘妈妈特地吩咐过的,所以她不用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