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才慢慢收回自己的视线。
仍然保持刚才站姿的刘子墨脸上露出浓浓的喜悦,眼底的泪光再次泛起,本以为必死无疑的他此刻明白,有她的出现,自己这次能捡回小命。
三天后。
柳依依拿着自己收集的资料,再次进宫,这次并非是皇上召见,而是她自己求见。
御书房内,柳依依将东西呈上去给皇帝。
皇帝只是随意翻读了一下,抬头瞄着她,问:“玉和的意思是……可以说说你想什么样?”
“皇上,刘子墨并没有参于乱商,本来就是刘子祥搞的鬼,希望皇上放过刘子墨。”
站在他的面前,柳依依凝望着他,心里却有些忐忑,不知他愿意不愿意放人。
皇帝放下手中的东西,犀利的眼神直视着她,笑道:“玉和,虽然刘子墨本人没有参于,不过,刘子祥确确实实参于了,他勾结王世家族的人,而刘家作主的人却是刘子墨,生意上也是由他在掌管,归根到底,朕抓他,也能治他的罪。”
“皇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所作所为明明是刘子祥,为何要将刘子墨当替死鬼,该杀的是刘子祥,乱商,害兄,狼心狗肺的人物,难道皇上明知冤判,也要这样做?”
柳依依冷着脸孔,第一次对着皇帝说不客气的话,在她看来,刚才皇帝的话简直就是推托。
定定地盯视着她,皇帝嘴边扯出一抹浅笑,询问:“据朕所知,玉和与刘子墨只不过是有一面之缘,怎么会对他如此爱护?”
“他是我义弟,而我们并非只是一面之缘,当年我上山采野果为生,在市集与他相遇,当时他给予我很大的帮助,让我们度过难关,可以说他是我的恩人,我岂能对他的事情,置之不理?”
冷清的目光仍然盯视着他,柳依依看着若有所思的人,流露出冷冷的笑意,道:“皇上,你可知玉和为什么上次跟你说那番话吗?正是因为玉和知道穷苦的日子是怎么样,饿的滋味是怎么样,如果造出来的孽,让无数的老百姓饿死的话,那么,还不如直接放弃了。”
“国之本,指的就是老百姓,没有老百姓,能算是国吗?爱国,护国,不也是等于爱护老百姓吗?帝王都是以天下百姓为己任,首先考虑的也应该是老百姓。”
再次盯着皇上那张阴沉的俊脸,柳依依坚定道:“皇上,这件事情究竟是怎么样,皇上也清楚,所以,刘子墨,玉和救定了!”
“你在威胁朕?”皇帝眯逢着眼睛,吐出一句话。
冲着他嫣然一笑,柳依依淡然地道:“皇上是明君,玉和不敢放肆。”
“……”神色不变,皇帝抿唇不言。
“玉和告辞!”
行了一个礼,不再与他说废话,直接转身离开,至于他是怎么想,相信总会有个结果。
盯着她离开的倩影,皇帝眼底闪过复杂之色,心中叹了一声,开口:“刘子墨可以免死,刘子祥,必死!”
“谢谢皇上!”脚步一滞,柳依依回头而望,看着他,浅笑谢恩。
皇上一道圣旨,刘子墨被送出刑部大牢,而皇帝的另一队人马,已经赶往玉怀镇去抓人了。
刘子墨在镇国公府梳洗休息,晚上,众人全都到场,给他摆了一个洗尘宴,宫里的孙老头子,也被请了出来。
庆祝了一番,柳依依见到恢复精神的刘子墨,想了一下,道:“子墨,你们家……呃,皇上的意思是,刘子祥,必死!”
“嗯!”放下手中的酒杯,刘子墨没有再说什么话,似乎早意识到这个问题。
玄天扫他一眼,微笑道:“岂不是更好,不用咱们出手!”
“小小年纪,不学无术,贪婪可耻,出卖亲人,自私毁家,这种人,死了也好,留着也是祸害。”绷着老脸的冷老头子丢出一句话。
玄天笑嘻嘻地叫:“老爷子说的话对极了,这种人该死!”
“自私得容不下人,这也算是他的报应!”孙老头子亦是说出自己的观点。
表情凝重,刘子墨沉声道:“我该回去看看!”
“也好,你得回去收残局。”柳依依没有反对,刘家虽然说不上是什么大家族,他们在玉怀镇也有不小的家业,总不能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