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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男会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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穴,那人力道遒劲,提着她的衣领,带着她朝空中飞去。

    吴芷静就这样被那人掉在半空中飞舞起来,她本想跟他说一声衣领勒得脖子好疼,结果,开口之际才发觉,那人竟然点了她的哑穴。无奈之际,只好任那人当做小鸟一样的拧着她。

    那人一直朝前飞去,跨过重重屋顶,终于落在了一座小型院落之中。

    甫一落地,便有人跪地唤道:“宫主,你将她带回来了?”

    被称为宫主的人点点头说道:“是的。”

    吴芷静在听见熟悉的声音后,张大嘴朝那人叫道,然而,那人根本就不理她,直接对下属命令道:“将她绑去柴房,我一会儿再去拷问她。”

    拷问?吴芷静眼眸瞪得大大的,口中一直念念有词,似诅咒似唾骂,那人斜睨了吴芷静一眼,随后扯掉脸上的蒙面布巾径自离去了。

    吴芷静直气得在原处跺脚,然,终因说不出话,被那人的属下拖进了柴房之中。

    吴芷静被人拖进了柴房之中,双手被那人捆绑在一个木桩之上,那人将她捆绑好后便侯在一旁等待宫主的出现。

    吴芷静怒目盯着绑住她的那个人,口中对出口型说道:“我要见你们宫主。”

    那人皱眉上下打量了一下吴芷静,说道:“我们宫主岂是你说能见就能见的!”

    吴芷静气的牙痒痒,等一会儿寒子夜出现时,她定然会让他吃些苦头,他有眼不识泰山,竟敢这样绑住他家主子,当真是反了!

    说曹操,曹操到,一会儿时间,寒子夜便出现在了柴房之中。

    月光透过柴房的小窗户,照在了他的脸上,将他的脸一半照亮,一半隐在了阴影之中,借着月光,吴芷静可以看出他消瘦了不少,脸颊处都凹陷下去了,她的无故消失,子夜该是会心痛的吧。这个守护了她十几年的少年,总是那般倔强与冷酷。而她,却将他与她的过往忘记得那般干净,她当真是对不起他!

    寒子夜鹰眸中带着犀利的光,他眸光一转对准了吴芷静的眼眸,当他看见吴芷静有些自责的眼神时,只觉有些莫名,这个女子为何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莫非她认识他不成?可是,他的记忆中根本就没有这个人啊。

    “交出西海神牌,否则,我定然杀无赦。”寒子夜出口,字字冷血,让吴芷静跟着一震。

    她有蝴蝶佛牌一事果然泄露了出去,现在,竟然连寒子夜都来寻佛牌了,他寻佛牌是干什么?为了复仇么?

    吴芷静朝寒子夜对了一个口型:“点开穴道再说。”

    寒子夜鹰眸微眯,点开了吴芷静的穴道。

    当吴芷静看着寒子夜有些深沉的眼眸时,忽然想要戏弄他一把,遂压低声音问道:“你要西海神牌做什么?谁告诉你我有西海神牌?”

    “莫要问那么多,你交出来便是,不然,你定是走不出这间柴房的。”寒子夜眸光阴冷,让人不禁胆寒一片,然而,看在吴芷静的眸中竟是有些心疼,这个少年,自小就没有笑过,他为何这般冰冷?

    吴芷静眨了眨眼睛,说道:“是这样的,这个神牌呢,确实在我身上,但是,你知道的,这个神牌是有灵性的,如若你不告诉我用来做什么,就算我拿给你了也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寒子夜闻言,俊眉一蹙,抬手卡住了吴芷静的脖子,俊脸微微靠前,冷声哼道:“不要信口雌黄,赶紧交出神牌。”

    吴芷静的脸因着寒子夜的力道而逐渐涨红起来,原来,寒子夜对待陌生人竟是这般冷酷的,他该不会就这样卡死她吧。她还没有戏弄到他呢!

    “你不说出用途……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交出来的……”吴芷静咬着牙瞪着眼朝寒子夜威胁起来。

    寒子夜眸中寒光崩裂,他抿着唇盯着吴芷静半晌没有说话,当吴芷静以为他不会开口说话时,却听寒子夜说道:“用它来找个人。”

    冷冷的话语却在吴芷静心中激起千层浪花,用它来找人,他定是想要蝴蝶佛牌来找她了,她的失踪果然让子夜担心了。

    寒子夜盯着吴芷静,当他看见她眸中翻涌的情绪时,忽然见敛了敛眉,手再次往里手紧,威逼道:“我已经说了,快点拿出来!”

    吴芷静被寒子夜捏得只剩出的气全无进的气,她忍不住向上翻了翻眼睛,就算她有蝴蝶佛牌,拿出来也没有用了,因为,如若他再不松手,她定然会被他卡死的,到时候,就算一万个蝴蝶佛牌摆在面前也是无用的!

    吴芷静眼眸向下眨了眨,给了寒子夜一个眼神,示意他不要卡得太紧,她要说话,寒子夜依照吴芷静的眼神松开了些许力道。吴芷静这才有机会呼吸到空气,她上下狠狠呼吸了几转后对寒子夜说道:“你将我的手松开,我给你拿神牌。”

    “你告诉我,我拿便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寒子夜直接拒绝了吴芷静的提议。

    吴芷静秀眉一扬,揶揄道:“这位仁兄,那神牌是藏在奴家贴身之处的,莫非,你也要去拿么?”

    一句话说得寒子夜瞬时涨红了俊脸,他皱着眉头迅速打开了绑住吴芷静手部的绳子,随后点开了她的穴道。吴芷静一旦手脚能够活动了,遂双脚腾空而起,右手扬起,朝着寒子夜的头部就是一记暴栗。

    “臭小子,你差点将你主子我掐死了!”吴芷静恢复原本声音朝寒子夜吼道。

    头部被打的寒子夜本欲发火,结果,却在听见那熟悉的声音时,僵直了身子,此时,吴芷静已然稳稳落地,寒子夜瞪直眼眸颤抖地问道:“芷静?你是芷静?”

    吴芷静犹觉不爽,再次给了寒子夜一记暴栗。

    “废话,当然是我,你这臭小子,有眼不识泰山,竟然连我都认不出来!”

    她真是有些气愤,寒子夜与她生活了那么多年,彼此间那般熟悉,他竟然认不出她来,南宫澈给的这张面具竟是这般好么?

    寒子夜忽然间抱住了吴芷静,激动地说道:“太好了,我终于找到你了,你知道么?我以为我将你弄丢了!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找你!”

    寒子夜的动作着实吓住了吴芷静,这座冰山竟然也有如此火爆的一面,而他脱口的话中竟是有些语无伦次,毫无逻辑关联。

    在她的记忆中,她一直是喜欢子夜的,然而,现在的她却背叛了心的初衷,面对这个曾经数次保护她的男子,她实在太过愧疚,手微微抬起拍打了一下寒子夜的肩膀:“子夜,我想起了以前的事,以后,我都不会再无故消失了,直至完成我们心中的愿望。”她要为寒子夜报仇,这是她欠他的。

    寒子夜将吴芷静推离身旁,冰寒的眸中带着浅浅的暖意,芷静消失的这段日子,让他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心,原来,于他来说,复仇并不是最重要的,芷静的安危才是最最紧要的,为何以前的他会一直埋藏在仇恨之中,对芷静的情意视而不见呢?如今,想要说挽回,会不会太晚?

    “芷静,其实我不太愿意让你想起以前的事,我希望那些不痛快的过往永远消失在你的脑中,让你从此可以快乐的过活。以前的我一直将自己锁于仇恨之中,连带着让你痛苦这么些年,我对你太过苛刻了,在你无故消失之后,我方才明白,你不在我身边会让我慌乱不已。为何只有当失去时才觉弥足珍贵?”寒子夜的双眸在此刻终于变得清晰通透,明亮的眸中映着吴芷静的脸庞,这句话对于冰冷的寒子夜来讲无异于告白,可是,却真若他所说,一切都已经太晚。

    吴芷静凝视着寒子夜略显情愫的双眸,心中升起愧疚之感,她竟然做了移情别恋的事,可是,一切已经无法挽回,就算此生终是回不了现代,她的心也永远遗落在了那个白衣男子身上。

    她别开脸,不敢看他的眼眸,缓缓说道:“子夜,这些年来,我们忍辱负重,为的就是要报仇雪恨,而今,我恢复了记忆就应该着手去做这件事,此事因着我的失忆已经耽误太久了。”

    寒子夜握住吴芷静肩膀的手加重了些许力道:“芷静,你听不懂我说的话么?我说我放弃报仇了,我带你回北方,找一个安静的角落筑石篱垒茅舍,看花开花谢,伴与四时递嬗。”

    吴芷静摇头道:“晚了,真的晚了,我现在唯一能帮你做的便是同你一起报那血海深仇,其他的……终是不能给了。”

    寒子夜摇头,高大的身躯在这一刻忽然变得矮小起来,一直强装坚强的他终于在吴芷静面前垂下了头,他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低声痛苦地说道:“芷静,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你不是记起以前的事了么?你又怎会……怎会不再喜欢我?”骄傲如寒子夜终于脱口说出了难言之语。

    吴芷静对于寒子夜的记忆一直很茫然,她分不清楚那些是记忆还是梦境,不过,无论那是什么,现在她不喜欢寒子夜确实真实的,做人但求问心无愧,当她为寒子夜报了仇,那么她们就两不相欠了。

    “我也不想,但事实上,我确实变心了,请你……原谅我!”这样的话语或许太过残忍,却是必须要说的,如若不喜欢自然要说清楚,不然对子夜来说就太不公平了。

    寒子夜紧紧地抱住吴芷静,一直不肯放手,吴芷静任由他抱住不做任何反抗,寒子夜一直这般抱了她很久方才松开手来。他握住吴芷静的肩膀,将她推离身旁,当吴芷静再次抬眸看向寒子夜时,竟然发现,他的眼角有一滴晶莹的泪珠。

    这个冷若冰山的男人竟然哭了!

    是啊,他与她相守十几载,同生共死,相依为命,那么多日日夜夜,靠着彼此的呼吸方能存活下去,然而,却在他努力寻回她时,却在她恢复记忆之后,她说不喜欢他了,这对他来说当真是生命中不可承受之痛。

    寒子夜眼角的那滴泪渐渐隐了去,他恢复了一贯地冷静,低声说道:“好,从现在开始,我们一起努力,报仇雪恨!”

    吴芷静抬了抬眉,点头说道:“好!只不过,在报仇之前还需先处理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吴芷静离开寒子夜的身边,思索片刻后问道:“子夜,这西海神牌在我身上一事你是听谁说的?”

    寒子夜娓娓道来:“这世间有二宝,其中一宝便是西海神牌,许多年来,一直有许多船只在西海上寻觅着神牌的踪影,但是却并不知道那东西究竟在何处,前些日子,西海的一座小岛上忽然发生强烈震动,震动之后,亮白的天空陡然变黑了,黑色天际之中红光乍现,最令人惊奇的是红光竟是一个人的轮廓,那轮廓是映在一个类似蝴蝶的佛牌之上的。当时船上的人在看见这束红光时都惊呆了,直接晕厥了过去,待众人再次醒来时,天空又恢复了往日的色彩,那些晕厥的人们按照记忆中的轮廓将那人画了出来,武林之中顿时闹得沸沸扬扬,说是神牌现世,就藏在红光之人的身上。”

    吴芷静眼皮微跳:“所以,你们这些人就趋之若鹜,按照那个人的面相找到了我,说我的身上有西海神牌?”

    以前的她没觉得古人有多迷信,而今看来,古代人的人还真是迷信,一个红光就可以得出这么多事么?不允许那是自然现象啊,沙莫上都有海市蜃楼,更何况海面上呢?不过,此事说来也有些蹊跷,为何红光之上显现的轮廓偏偏是她呢?这跟她又有什么关系?莫非依旧与水无痕有关?是他在故弄玄虚么?

    寒子夜极其自然地点了点头说道:“对世人来说,天见红光通常都是有征兆的,要么是祥瑞之兆,要么是祸世之兆,而今,那身影显示于佛牌之后,定是祥瑞之兆,故,这么多人来抢那佛牌。对了,芷静,你身上到底有没有那个神牌?”

    吴芷静一经提起蝴蝶佛牌之事,心中有些涩涩的,愣了须臾,方才说道:“其实,我曾经拿到过那个佛牌,但是,却在拿到后晕倒了,醒来之后,那佛牌便不在身前了。”她与水无痕那些纠缠的过往没有必要让寒子夜知道,如此只能平添烦恼而已。

    寒子夜看了看吴芷静,随后问道:“你打算如何处理这事?”

    吴芷静闻言,唇边带着笑,扬了扬眉毛说道:“既然武林中人都想要这佛牌,并且时常会袭击于我,那我又何不把这件事情摆在明处呢?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只有将佛牌摆在明处,我们才不会受到袭击。”

    “如何摆在明处?”

    吴芷静神秘一笑,讳莫如深,她问道:“子夜,你可以帮我一个忙么?”

    “你吩咐便是。”

    吴芷静灵眸一转,说道:“以西海神牌的名义广发英雄帖,说二月十五日在东琳会宁山脚召开武林英雄大会,届时,西海神牌将显现其神力,在这之前切不可随意亵渎,否则,神牌将失去它的效力,拿到手也是无用的。”既然所有的人都认为蝴蝶佛牌在她的身上,那么她便将计就计,以此来除去这诸多的隐患。

    寒子夜斜眼睨了一下吴芷静,没有问为什么便直接应下了。

    十几日的时光转瞬即至,会宁山离东琳国京城逸都以南一百五十里地。

    会宁山风景秀美,山峰形状各异,宛若蛟龙一般连绵数百里,山上多松柏,又显得庄严与巍峨,苍翠葱茏之中隐着溪泉潺潺,将灵秀与壮丽缠绵在了一起。云朵填沟壑,绵延的如浪似雪的云层中掩映着层峦叠嶂的山峰,似海中仙岛一般。

    会宁山山脚有一片绿草之地,初春时节,清晨还有一些薄雾飘渺环绕于山间,似烟带一般氤氲而走,青草之上沾染着微微湿意。太阳缓缓升起,一道道金光穿云破雾,直泻人间,为草地之上披上了一层金色的镶边。

    这片绿草地一改往日的宁静,此时,草地之上人群云集,或站或立,草地前方,靠山之处搭建了一个临时的台子,那台子高三尺,宽数丈,吴芷静与寒子夜并排立于其上,等待众人的到来。

    吴芷静环视了一下人群,于众人之中找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南宫澈的到来自然在她的预料之中,他对蝴蝶佛牌当是没什么兴趣,他来应该只是来看她好不好,毕竟,自寒子夜将她掳走后,南宫澈便失了她的消息。耶律旭日的出现也没有超出她的预料,一个如此有野心的人,无论她的这个英雄大会是否是真的,她想,他都不会错过的。站在耶律旭日身旁的人是太子水无风,她与水无风打过两次照面,看耶律旭日与水无风并排而立,他俩当真是勾结在了一起,只是不知他们的阴谋为何。

    令吴芷静有些奇怪的是,水无澜竟然站在水无风的身边,这个有着小孩心性的男子该不会是来凑热闹的吧!今日的他与往日并无二致,身上月白色的长袍在风中轻轻飘荡着,隽雅之气尽显。

    耶律旭日,水无风与水无澜身边围着数十名眸光冰冷的侍卫,那些侍卫的眼睛似雄鹰一般环视着周围的人,那样子,仿似只要一出现风吹草动,他们便会杀无赦一般。

    寒子夜在看见耶律旭日时情绪有些激动,为了不让耶律旭日认出他来,他的脸上自然带了人皮面具。吴芷静在感受到寒子夜气场变化时转眸轻声说道:“子夜,你当他不存在便是。”

    她知道寒子夜是一个自制力极强的人,只是,当面看见杀父仇人的儿子,心中自然不会好受。寒子夜闻言,将视线转向他处不再看向耶律旭日。

    吴芷静见寒子夜收敛了怒气,再次转首而望,当她扫视一圈后,便垂下眼眸,所有的人都来齐了,他却为何不来?难道说,造谣生事的人并不是他?还是说,他只是想借她来引起一场武林浩劫而已?可是,蝴蝶佛牌在他身上一事除了她知晓以外并没有外人知道,他又何必暴露蝴蝶佛牌的影踪来生事呢?这一点都说不通啊,况且水无痕曾告诉她,那蝴蝶佛牌于他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那这一切又是怎么回事?如若不是水无痕,那又会是谁?

    现在,她真是有些迷惘了,心中似有一个巨大的结,怎么都解不开一般。仿似有一张巨大的网将她包罗其中,让她根本寻不到出口在何方。

    先不管了,现在最要紧的事就是将在场的人摆平,让他们以后不再来追杀她以获取蝴蝶佛牌了。

    吴芷静正欲开口让大家安静时却听风中传来一阵婉转的琴音,似在诉说着春的气息,那琴声悠扬动听,不含一点杂质,让人只觉神清气爽。当吴芷静听见琴声时,眼眸瞪了瞪,循声而望。

    “琴仙莫问!”人群中,有人惊叹而出。

    其中一人一手指天说道:“大家快看天上!”

    吴芷静抬头望天,但见两名身穿白色薄纱的女子迤逦而来,她们手持一张白色雕花精致软榻,若天外飞仙般朝会宁山口奔来,此情此景让吴芷静不禁微蹙眉头,似是有些相识。

    当人们的视线还停留在那两名女子身上时,却见绿草地之上已经腾出一大片位置,另外两名身穿白色衣衫的女子已经铺好了一张红毯。待她们铺好后,软榻随之而落,软榻落下后,又有数名白衣女子纷纷持物落下,不多时,那软榻之前便摆放好一张矮几与一把古琴。

    所有的白衣女子在摆好东西后恭敬地站立于软榻之侧,欠身恭迎道:“奴婢恭迎尊主大驾!”

    声音柔柔美美整齐划一,似天边一道七色的彩虹,如梦似幻。

    恭迎声后,但见一黑色身影从天旋身而降,他在空中飞旋数圈后斜躺在了软榻之上,长长的墨发披散于肩,似轻纱舞动,似泉水流淌,他的脸上带着半面银质面具,在阳光的折射下散发出耀眼的光芒,炫眼夺目。

    他斜躺于软榻之上,一手慵懒地撑着头,墨发于手间流转倾泻,一手轻轻搭放在身上,闲散而惬意。

    众白衣女子见他落榻后,遂起身环立于软榻周围,三人立于软榻之后,两人持扇分立一头一尾,朝软榻上扇着和风,剩下三人则是跪在地上,纤纤素手抬起,在莫问的腿上轻轻捶打起来。

    此番场景看得众人眸中大放异彩,唏嘘声一片,心想这个莫问当真是艳福不浅,竟有这诸多美丽女子为其鞍前马后。

    吴芷静在看见水无痕那怡然自得的动作后,眼皮不禁狂跳起来,低低咒骂一句好色鬼后将脸别开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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