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萩莹亦是留下这两个字,甩袖离去。
飞霞落。
段慕风站在那两株银杏下,仰头望天,由着蒙蒙细雨飞落在他脸上身上,没有半点的感觉。
有些痛苦,有些无奈,更多的是忏悔。
“蔚儿!你好吗?”段慕风仰头望天,自言自语,“你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我好吗?为什么我觉的自己越来越像傻瓜了!蔚儿!你愿意回来,但是你却什么也不给我留下!你宁愿你自己的骨灰飞遍这整个飞霞落,你也不想让我触摸到你吗?蔚儿,你告诉我该怎么做?”
没有任何人回答他的声音,只有淅淅沥沥的雨声,以及那呼呼而过的冷风!
咸咸的液体顺着鼻翼流进嘴里,不知道是泪水还是雨水!
一抹黑影翻空而过,越过飞霞落直向愉悦而去。
段慕风本是没有注意到的,却在此时,背后被什么击了一下,伤心着的段慕风眼角瞥到了那抹翻越而过的黑影,于是一个快步的跟上。
愉悦。
言子愉阴森着脸回到自己的住处,她能感觉的出来,自那日上元节从宫里回来后,段慕风对她的态度便有了转变,已经不再似以往那般的对她信任了。今天早上的事情一过,他现在的态度明显的更是相反了!
还有就是言意那蠢货,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啪!”狠狠的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眸光中嘣射出浓浓的寒气及杀意。
只听:“倏!”的一声,只见眼前好似被什么挡住了般,抬眸只见不知何时,面前站着一抹黑影,一身的黑衣,戴着黑面罩,只留两个乌黑的眼瞳。
“你……你什么人!”言子愉有些惊恐的看着面前的黑衣人,身子有些发抖,声音有些发颤,“你……你想干什么?这……这里……是相府!你……别乱来!”
“乱来?呵呵!”黑衣人干笑两声,声音有些沙哑,黑乌的双眸直勾勾的盯着言子愉:“我当然知道这里是相府,我还知道你是相爷的小妾!再过一个多月,你还会是沐王府世子爷的岳母!”
“你……想……干什么?”言子愉惊恐万分的看着黑衣人,不敢乱动,虽然她的身子颤抖的不行,但是却是不敢轻举妄动,生动一个不小心就会被眼前的黑衣人给撕碎了!
“干什么?不干什么!”黑衣人露出一抹不屑的眼神:“对于今天我送你的礼物,不知段姨娘可否满意?”
“礼物?什么礼物?”言子愉不解的问道。
“哼!”黑衣人一声冷哼:“你不是一直想着除掉段婉言吗?我这不是帮了你一个大忙了!你看,这段婉言不是已经身陷大牢了?”
“你!”言子愉瞪大双眸不敢置信的看着黑衣人:“是你做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又是谁?你这么做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十分警剔的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的问着黑衣人。
“呵呵!”黑衣人又是一阵冷笑:“不愧是言子愉!一下子就想到了我做这事的目的!不过你放心,我没什么目的,就是想帮着你除掉段婉言!再说了,反正你也迟早要将知道你事情的人除掉的,我这既帮你除掉了知道你当年秘密的人,又让段婉言身陷大牢,这不正是一举两得嘛!”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言子愉虽然一脸的恐慌,不过却也是头脑清醒十分警戒的看着黑衣人!“我与你素未平生的,我甚至连你是谁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相信一个与我毫无相干的人会无端端的帮我做事?”
“啪啪啪!”黑衣人很是赞赏的拍着手,阴沉的黑眸一眨不眨的看着言子愉:“那你觉的我会有什么目的?”
言子愉正了正自己的身子,显然的已经不再似刚才那般的惊慌了,毫无愄惧的对上黑衣人的眼眸,伸手往门口处一指:“出去!不要在这里胡言乱吠!再不走,我喊人了!这里是相府,如果你想全身而退,在我未发火前自己离开!否则,你休想离开这相府!”